“唉,大娘,你別,別,別生氣呀,我這不是和你商量著的嗎?”郎玨忙陪著笑臉說道。“是呀娘,那邊的條件可比這邊好多了,你還是搬過去吧。”胡柴也過來勸道,“住口,你個不爭氣的東西,那銀子,宅子是你掙的嗎?說話還理直氣壯的,我都為你害臊、臉紅,滾,滾一邊去!”胡大娘有些怒了,胡柴還從沒見過老娘如此發過火呢。
郎玨一聽有些急眼了:“大,大娘我和柴哥不分彼此,我的就是他的,您怎麼分那麼清呢。”“玨兒,我知道你心好,可我花著有愧,我隻花我兒子掙的銀子,你,你又不是我兒子,我花你的銀子算什麼?好歹我還是分得出來的。”胡大娘略微平複一下心情說道。
郎玨這下可傻了眼,回來的路上想好的計劃一下子被打亂了,沒想到這老太太還有這種想法,不由拿目光看向了另外兩人,隻見林玉嬌也在看著他一臉的不解,再一看胡柴好象這小子早就知道老娘會有此一招似的,也不驚訝,平淡無奇。嘿,這老太太較起真來還真不是一個好纏的主。這該怎麼辦呢?
胡柴拿眼瞟了郎玨一下,偷偷向他招了招手,郎玨湊了過來,“你真想孝敬我娘?”胡柴壓低聲音問道,“你,你這不是廢話,不然我要這銀子宅子幹嗎?還不是為了你和大娘?”郎玨輕聲說道。“好,夠義氣。那我教你一招吧。俯耳過來。”胡柴說著把嘴湊到郎玨的耳邊兩人咬著耳朵。
“啊?嗯,好主意!”郎玨聽著不由頻頻點頭連聲叫好。“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也讓我聽聽。”林玉嬌馬上跑過來把頭也湊了過來。“男人們說話,女人湊什麼熱鬧,一邊呆著去。”郎玨說著把湊過來的腦袋推到了一邊,林玉嬌一句話也沒聽著。“哼,小氣鬼。”林玉嬌看著二人哼著鼻子說道。
這時隻見郎玨換上一副笑容來到胡大娘的身邊輕聲說道:“大娘,您喜歡我不?”胡大娘一怔:這孩子怎麼突然問這個?“喜歡,當然喜歡了。你比我家柴娃懂事多了。大娘我呀看著就打心眼裏喜歡。”胡大娘拍著郎玨的手說道,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了。
“那好,大娘,我認您做幹娘吧!”郎玨說著“撲通”一聲跪在了胡大娘的麵前。“玨兒,你,你這是幹什麼?快點起來,快點起來。”胡大娘馬上起身攙扶起郎玨來,“大娘,你若不答應那玨兒就不起來。”郎玨跪在地上無論胡大娘如何拉都拉不動他。“老身有何德何能,怎麼能……”胡大娘有點激動地說道。“罷,罷,罷,既然你如此執意那老身就收下你這個義子吧。”胡大娘說完整了整衣衫正襟危坐,“幹娘在上受兒子三拜!”郎玨說完“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胡柴則捧過來了一碗茶水遞到了郎玨的手裏,郎玨則高高舉起送到了胡大娘的麵前,胡大娘接過一飲而盡,“乖兒子,起來吧。”胡大娘說著把郎玨扶了起來,高興地看著郎玨,真是越看越喜歡,目光中不由流露出母性的慈愛。不由感歎:是什麼樣的人家造就出如此優秀的兒子?
“幹娘,您剛才說的隻花您兒子掙的銀子,現在我也是您的兒子了,你看這家……”郎玨看著幹娘不由得說道。“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就你小子鬼點子多。也罷看在我新認的幹兒子份上那幹娘就依你。”胡柴、郎玨心中大喜,大功告成。
“幹娘,事不宜遲,那咱們現就動手搬吧,這到集鎮之上還有小半天的路程呢,晚了怕要摸黑了,道也不太好走。”郎玨趁熱打鐵,怕等一下幹娘再變卦那就不好辦了。“玨兒,你性真急,行,宜早不宜遲那就動手吧。”說著加上車夫五人便都動起手來,一件件往馬車上搬。林玉嬌摸一件放一件,感覺這什麼呀都是一堆廢品,一堆垃圾,可看著胡大娘一件件都往那車上運,就連那樹墩子都放在了車上,在她的眼裏這全是有用的東西,丟棄不得。
郎玨看著,幹娘這那裏是在搬家呀,分明是在運木頭,因在這個家裏大部分器皿都是用木頭做的,找不到一件象樣的家俱,“大娘,這,這些你也要搬走呀,這還不如劈劈填灶呢。”林玉嬌看著胡大娘堆在馬車上的物件說道。“姑娘,這你就不懂了,這些老物件我用了幾十年了,順手了,舍不得扔了,說不定以後還用得上呢。”胡大娘語重心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