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千裏傳音之功,隻能當事人聽見,別人是聽不見的。難怪這兩位感到有點意外。兩人走近郎玨用手推了推他,郎玨這才知道自己高興得都忘了形,不好意思的馬上停了下來。
“糖葫蘆都吃完了?”郎玨問道。“嗯,都吃完了。”二人同時回答到。“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郎玨又問道。“沒有呀,什麼‘不對的地方’,難不成你有?難怪你剛才手舞足蹈的樣子。二弟,你,你不會說是吃了那個的原故吧。”江飄有些擔心的問道。
“大哥,什麼跟什麼呀,沒有就好,沒有就好。走吧,繼續逛吧。”郎玨說著一拉雪兒,帶頭向集市上人多的地方逛去。“二弟,等等我。”江飄一個不留神玨兒和雪兒就溜出老遠,自己則在他們身後邊追邊喊。三個人在嬉戲中過完了這一天,這天平安無事。郎玨用手搔了搔頭,怎麼會沒事呢?不禁懷疑起半瘋子的話是不是真的。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聽得門外的院子裏,傳來“呼呼”之聲,郎玨屏住呼吸仔細聽了聽,好象是有人在練刀。此時的郎玨全無了睡意,也穿好衣服輕輕推開了門。朦朧的月色中看到了江飄正赤著膀子在那兒練刀,一旁的石桌上放著茶杯和一本書,那刀鞘正好壓在翻開的書上。
郎玨自從誤食了金葉枯枝陰陽果和喝了巨蟒之血,現在可以夜能視物了,很清楚能看到那本書正是老祖給江飄的快刀刀譜。郎玨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江飄的練刀方法,隻見江飄少了別人的指點,練習起來毫無章法可循,自己也累得滿頭大汗還是不得要領。
江飄一個早上連一個招式都未能學會,不過始終沒有氣妥,還是堅持著練習。郎玨真是佩服大哥的這份毅力,看來得自己出手來點拔他一下了。郎玨暗中觀察他練習知道了他的一些弊端,隨手從地上撿起幾塊小石子,順手彈了出去,衝著江飄身上的幾處薄弱要穴而去,正在練習的江飄,忽感身後有幾股曆嘯之聲衝自己而來,忙揮刀抵擋,隻聽得一陣“叮當”聲響,那石塊撞在刀上火花四濺。
“誰?”江飄在舉刀抵擋之時喝出了一聲。“我,和你喂招。看好了,別分心,又來了。”郎玨說完又隨手發出幾枚石子,出手之前力道卸下不少,以致於不會傷到義兄。江飄一陣手忙腳亂,不過也堪堪躲過。郎玨看著江飄那狼狽相慢慢走了出來,義兄隻是生搬硬套,沒有活學活用,前人創的刀法無論從體形和內力上都是因人而異的,所以他耍起來有些費勁。
郎玨從旁邊撿起一枝樹枝便和江飄比劃起來,郎玨其實沒有看不起江飄的意思,一來剛好手頭上沒有兵刃,二來郎玨確實怕傷了江飄,雖說江漂長自己幾歲,可是因自己一係列的際遇,武功長進不少,就拿老祖來說吧,現在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江飄也知這位義弟功力深厚,即便如此也不敢小覷了他。
郎玨決定先用快刀刀法和他切磋切磋,郎玨施展開手中的樹技便從第一式耍起,隻見郎玨耍起快刀刀法,片片樹影如一道牆,快得無以論比,令江飄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義弟能把刀法耍得如此精純,自己那簡直是沒法比了。江飄想著手下一滯,刀也慢了下來,隻見郎玨那樹枝眼見就要到麵前而來,江飄忙出刀招架。
郎玨一看也放緩了速度,不由說道:“精神要集中,特別是在和對手過招時,切記。”經過郎玨的一番指點,二十四式又耍了一遍,郎玨又指正了一些不當之處,江飄耍起來也行雲流水,比之前順暢多了。“大哥,你看這不是好多了嗎?自今日起我每天教你三式餘下的十二式快刀刀法。”郎玨此時信心大起不由得說道。
“三,三式呀,二弟,我怕不行,我頭腦太笨,你看我一個早上一式還沒學會呢。”江飄有點喪氣的說道。“大哥,沒事,我說你行你就行。”江飄鼓勵著說道。“來,跟著我練,我盡量放慢速度,你看好了。”郎玨說著便拉開了架勢,江飄則認真的看著郎玨的每一個動做要領,生怕露掉了一個環節。正當江飄練著練著,忽感腹部一陣絞痛,手中的血魔刀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江飄雙手抱著肚子在地上打起滾來。
江飄感覺腹部熱浪滾滾,就象是煮開的沸水一浪一浪衝向全身湧向四肢百骸,“熱,疼,疼死我了。”江飄抱著肚子滾在地上,大聲的叫喊著。
“大哥,大哥,你,你怎麼了?”郎玨看著江飄那痛苦的樣子,不由得焦急地問道,郎玨隨手抓起江飄的手腕為其把起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