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老祖一個鷂子翻身,一手緊握著張震海的腳踝,順勢就站了起來,張震海的身體自然而然的“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老祖一下子跨坐在張震海的身上一手抓住張震海的衣領子,伸出右手左右開弓,“啪啪啪”一連十幾個嘴巴子扇在了張震海那白胖的臉上,張震海頓時口流鮮血,牙齒都順著血水流了出來,臉腫得如發麵饅頭,睜著一雙驚恐的小眼,心裏害怕極了,雙股顫栗,體似篩康。
郎玨和雪兒也站起了身,看著老祖賣力的抽打著張震海,被老祖那猙獰的麵容和瘋狂的舉動嚇得心“突突”亂跳。被點中穴道的小寶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更是大駭,嘴中唔咽著不知說些什麼。
老祖慢慢放慢了下手的速度,畢竟年事已高,多日來進食無多,體力消耗殆盡,大汗淋漓,嘴裏還不停地罵道:“你這逆徒,逆徒,逆徒……”
“爺爺,你消消氣,休息一下。”郎玨和雪兒走近老祖身邊,左右各攙扶一條胳膊,慢慢把老祖扶了起來。“你這逆徒,畜生……”老祖的胸脯在不停的起伏著,嘴中還不停的罵著,十幾年的恩怨,在老祖心中憋的太久了,怎麼能不好好發泄一下呢?
此時地上的張震海早已昏死過去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臉腫得快認不出來他是誰了。
郎玨和雪兒把老祖扶坐在一旁,老祖慢慢平浮了心情,把目光投向了小寶,郎玨走上前去,伸出手指在小寶身上一點,為其解開了穴道,小寶身體一軟“撲通”一聲癱倒在了地上,口中還不停地說道:“求求你們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都沒做。”
“你個軟蛋東西,誰說要殺你了,張震海這個畜生怎麼收了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老祖看著地上的小寶不由得咬牙切齒的罵道。
小寶一聽老祖不殺自己,不由得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忙爬跪在老祖的麵前說道:“多謝師祖爺爺不殺之恩,多謝師祖爺爺不殺之恩!”小寶說著,忙不跌地磕著頭。
“誰是你師祖爺爺?你個王八羔子,我沒你這種徒孫!你,過來把我的手鐐腳鐐打開!”老祖坐在那兒一邊罵著小寶一邊吩咐著說道。
“可我身上沒有你手鐐腳鐐上的鑰匙。”小寶在懷裏摸索了半天憋出了這一句話,“不過應該在我師父,不,張震海身上!”小寶惹有所思的想著,不由得跪爬著來到張震海的身邊對其身上下其手,一陣亂摸,最後在張震海的貼身懷裏找到了幾把鑰匙。
“找到,找到了!”小寶拿著手中的鑰匙高興地說道,隨後又在張震海的身上揣上兩腳,“什麼東西,看你以後還怎麼對我吆五喝六的。呸!”小寶說著一口濃痰吐在了張震海的臉上,隨即拿著鑰匙屁顛屁顛的來到老祖麵前就要為老祖解鎖。
老祖一把搶過鑰匙,衝著小寶就是一腳:“你個王八羔子,老子不用你這種人,給老子滾遠一點去!”小寶如何經得起老祖的一腳踢,小寶被老祖踢得飛了出去,一下子撞在了牢壁上,撞得直翻白眼,當時就暈了過去。這也難怪小寶這小子倒黴,老祖恨透了張震海,對其身邊的人也是痛恨有加,沒想到小寶拍馬屁卻拍在了馬腿上找踢呀。
郎玨忙走上前拿過老祖手中的鑰匙為其開起鎖來,隨著幾聲鎖簧之響,老祖身上的手鐐腳鐐全被打開了。老祖抑製不住心頭的激動,不由得仰天長嘯:“啊——我終於自由了!——自由了!——”郎玨和雪兒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那聲響在地牢裏久久回蕩。
原本暈迷的兩人也被老祖那震天吼聲給驚醒了,老祖用鷹隼一樣的目光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慢慢踱到張震海身邊,伸出右腳分別踩在張震海的兩隻小腿上,隻聽得兩聲骨頭碎裂之聲,緊接著傳來張震海殺豬般的嚎叫,一下子又疼死了過去。
小寶看著須發皆豎的老祖,驚恐的瞪著一雙骨碌碌的眼睛,身體在慢慢地向後縮著,身體瑟瑟發抖,在想著如何才能逃生,早點離開這個殺人狂魔,可是身後就是牆壁已是退無可退了。
“你!過來!”老祖衝著小寶勾了勾手指用滿含威懾的聲音說道。“你,你想幹什麼?”小寶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小王八羔子,我不會對你下狠手,更不會要你的命。你過來把他背上,我們要離這個地方。你是不是不想離開這個地方呀?要不你留在這兒?”老祖罵著小寶說道。
小寶一聽“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走到張震海身邊,一彎身一下子就把張震海扛在了背上,這一年半的時間小寶在張震海的調教下功力精進不少。小寶扛著張震海就要向門外衝,“給老子站住,老子還沒走,你急個啥?投胎呀?”老祖說著伸手在小寶頭上就是一記暴粟,小寶的額頭立顯一個凸起,疼得咧嘴擠眼不敢叫疼,忙站在一旁把路讓給老祖。
老祖撣一撣衣衫,雙手向背後一背,邁著四方步昂首闊步向牢籠之外走去,郎玨和雪兒也緊隨其後走出了牢籠之門,小寶扛著張震海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邊,一行人走在幽長的地牢通道裏,大步流星地向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