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三人在牢籠裏渡過了大半年之久,外界似乎遺忘了有這三個人的存在,張震海和小寶始終沒有來看過他們。老祖思忖:難道快刀門出什麼事了?以張震海的個性,不會平白無故地把這兩個娃兒關在這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這令老祖一直都想不通。
在這與世隔絕的地牢裏,三人的關係慢慢越來越親密,以使這個孤獨了十年之久的老人平添了諸多的樂趣,老祖每天給他們講著江湖上的事情,江湖如何險惡,如何的爾虞我詐,如何的俠骨柔腸,如何來識別奸詐小人,令郎玨和雪兒產生諸多的遐想。老祖每每講起他叱吒江湖的往事時眉飛色舞,郎玨和雪兒認真的聽著,眼中滿是崇拜。
老祖給他們講著江湖上的各大門派,“各派有各派的成名絕學,比如少林派的大力開碑掌、一指禪、洗髓經等七十二絕技,峨嵋山的峨嵋劍法,唐門的暗器最為出名,丐幫的打狗棒法等……”
“爺爺,你忘了另外一個門派?”郎玨接口說道。“噢?你小小年紀還知道江湖上的幫派?”老祖微笑著用手撫著郎玨的小腦袋說道,“那你說來聽聽?”“那就是快刀門!”郎玨看著老祖狡頡地一笑說道。“哈哈哈——玨兒,真有你的。對還有我快刀門!快刀就是我門的成名絕學。‘快刀’主要是體現在一個‘快’字上。”
老祖說著便撿起地上的柴棍耍了起來,一旁的郎玨睜著眼睛看著老祖的一招一式。雖說老祖武功盡失,可是那隻是內功沒了,但武功招式卻了然於胸,舞起來卻也行雲流水,隻是在速度上大打折扣。耍上沒多久老祖就感到體力不支,大汗淋漓,氣喘如牛。
“唉,老了,不中用了。這套刀法最主要是以快為主。現在被我耍的。”老祖搖著頭擺著手慢慢坐在了地上。“爺爺,你耍得很好了,這是玨兒見過最好的刀法。”郎玨看著老祖那虛弱的樣子有些心疼,不由得說道。
“玨兒,我把這套刀法傳給你,你可否願意學?”老祖滿懷熱切的目光看著郎玨。郎玨抓著頭說道:“爺爺,你,你不會憑白無故要我學這套刀法吧?你是不是有其他條件?”老祖一頓,旋即“哈哈”一笑說道;“你小子小小年紀,腦子倒挺靈光。不錯,我是有條件。”老祖說道。“爺爺,那你說來聽聽,看看我是否能夠辦得到?聽後我再做決定。”郎玨一副認真的模樣。
“第一,你學得我快刀刀法不能持強淩弱為禍武林;第二,你學會刀法他日出去定當為老夫報仇殺了張震海這畜生;第三,你學會了刀法出去見著我那飄兒愚徒要把此套刀法傳給他,讓他把我快刀門發揚光大……”老祖一口氣說了三個條件,郎玨愣愣地看著老祖,麵露難色。
老祖看著郎玨那模樣,不由得說道:“怎麼有難度?這三件如此簡單的事情難道你辦不成?”“爺爺,不是,這一、三件還好辦,可是你讓我殺張震海,我,我下不去手。我從沒殺過人。”郎玨抱歉地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玨兒,你現在還小,等你以後長大了,不定是什麼樣子。象對那些江湖敗類可不能心慈手軟。你無傷人意,人有害你心呀。”老祖摸著郎玨的頭說道。
“可是,我,我還下不了手。”郎玨又說道。“這本是我快刀門的恩怨,不該你插手。也罷,他日等飄兒學成,你就讓他來為我快刀門清理門戶。這第二條嘛那就不用你了。接下來我教你刀法吧。”老祖不願意勉強郎玨辦不願意辦的事,再加之是本門內部事情也就依了郎玨。
老祖拿起柴棍,一個握刀的姿勢,隻見他刀尖低垂,雙目微閉,做沉思狀。隻聽他講道:“動亦靜,靜亦動,動靜相合,人刀相合,刀心相合,刀唯我心,心唯我刀,刀心合一,人刀合一,刀亦我,我亦刀,刀中有我,我中有刀……”老祖邊說邊舞著手中的柴棍,進入忘我之境。
一旁的郎玨也跟著老祖的動作耍動起來,郎玨用心的聆聽著老祖說的每一句話,進入如醉如癡狀。
“快刀講究的是一個快字,疾如風,快如電,當你出刀之時全憑自己的意念發力,刀即是身體的一部分。”老祖說著一連劈出幾刀,快速無比,在眨眼之間,好象根本沒出過手一樣。郎玨那過人的目力還是看得清清楚楚。這也是老祖內力盡失,若有內力在的話,可能又是另一番景象。
就這樣,一天的功夫老祖教了郎玨六式快刀刀法,第一式:提刀假寐,第二式,橫掃千軍,第三式,出刀如風,第四式,力劈華山,第五式,泰山壓頂,第六式,霸王舉鼎,招招威力無比,郎玨用心的學著,沒多久這六式學得爛熟於心。老祖怕貪多不爛,所以一天之中不能教太多,讓他有一個思考熟悉的過程,慢慢來融會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