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從廟門外走進一個人來,隻見此人衣衫破爛,踢踏著一雙破布鞋,手拉一根討飯棍,腰間還係一個大皮囊。往頭上看隻見他頭發斑白,亂蓬蓬的頂在腦上,一個碩大的酒糟鼻紅紅的,胡子拉碴,一幅邋裏邋遢模樣。
“花子爺爺,你回來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黑豆扶著豆花慢慢站了起來。
“好香——讓我猜猜這是什麼肉香味。”花子爺爺用他那紅紅的酒渣鼻在空中嗅了嗅。“象是烤豬肉的香,不過好象又不太對,豬肉香好象沒有這般嫩香肉滑,鬆脆骨酥。噢!對了,這應是距此不遠的鴻運齋大酒樓裏烤的乳豬吧。”花子爺爺恍然大悟的說道。
“花子爺爺,你可真神了,隻要是吃的和喝的你一嗅便知。”豆花站在那裏虛弱的說道。
“花子爺爺,你猜的沒錯,我今兒討來了一頭乳豬,現在我正饞得不行呢。”黑豆一手搔著腦袋不好意思的說。
“你個吃貨,我走這幾天你看看妹妹怎麼成這樣了?”老叫花看著虛弱的豆花劈頭蓋臉的訓著黑豆。
“爺爺不管哥哥的事,都是豆花不好拖累哥哥了。”豆花看著哥哥輕聲的說道。
“爺爺你走這幾天,俺沒討到過東西,還經常被那個魯大放的欺負。你有交代不能偷不能搶,去討還被人家打。今天要不是遇到好心人,我怕是又討不到東西又要被人打了。”黑豆說著說著攥緊了拳頭。
“黑豆呀,人在江湖就要學會忍,忍一時風平浪靜呀。以後你會明白的。”老叫花子走到黑豆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地說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來,我們把這個乳豬消滅掉。”老叫花說著三個人圍在了一起,老叫花一人給撕一塊,自己留下一小塊,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嗯,真香。”慢慢又解下腰間的皮囊,拔去塞子一股酒香香飄滿屋。
老叫花對著皮囊口抬頭咂了一口,慢悠悠的問道:“你今兒遇到好心人了?是怎麼回事?”正在啃肉的黑豆好似幾百年沒吃過如此美味似的,嘴裏含糊不清的把在鴻運齋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願來是這麼回事,今天你肯定遇到高人了,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擊落那胖子兩顆門牙此人看來身手不錯。噢,對了,送你乳豬的是一個小孩叫什麼玨?”老叫花眯縫著眼,有點醉意朦朧的味道。
“叫郎玨,還說是什麼郎什麼王府的。當初我跑得太急也沒太上心記。對了,我想起來了,當初他告訴我時說話的聲音是在我耳邊響起的,可是當時我已離他很遠了,都看不見他。”黑豆好似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住了嘴裏咀嚼的東西對老叫花說道。
“千裏傳音?不可能呀,小小年紀如何練習得此功?除非他內力過人。”老叫花聽著不由得一怔,放低了高舉的酒囊若有所思的說道。
“爺爺,千裏傳音是什麼功呀,利害麼?”一旁的豆花不由得向老叫花子問道。“啊,那啥,吃肉吃肉,。”老叫花子沒有回答豆花的問題,一下子搪塞過去了。
“爺爺,你知道那個什麼王府嗎?”豆花又問道。“王府呀。那個郎王府?”老叫花咬一口肉,就一口酒說道。豆花看著老叫花點了點頭。
“這郎王府呀,我老叫花子還是知道的。這郎王府的郎王爺待人還算不錯,愛交天下友,愛助窮苦人。在五年前的一場大旱災情不知道救助了多少天下百姓,我也是當年的一個受益者……”老叫花子說著說著思緒不知飛向了何方。
“爺爺,你的酒流出來了。”豆花聽著聽著看到老叫花子失神的樣子,又看到那酒順著倒歪的酒囊流了出來,不由得出言提醒道。
老叫花子收回思緒,看著黑豆與豆花說道:“雖說我們是花子,花子也有人格尊嚴,想那郎王爺才是俠之大者。爾等應以他為榜樣,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我老叫花子授你們的功夫是用來助人的,日後爾等行走江湖應多行俠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