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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雞報曉,郎王府的下人們都又開始起來忙碌了。李繼陽伸個懶腰便爬起床來,這些年習慣了早起,一天之計在於晨嘛,再說在別人家中。他穿好衣服,便起身溜達,呼吸著早晨清新的空氣,一下子溜達下來,感覺郎王府真大,不愧是王府之家,當逛到花園之時看到雪兒在紮把勢練藝,李繼陽看著這個俊俏的小女孩耍得有摸有樣,不禁拍手叫好起來。
雪兒聽到聲音,忙收住架式,衝李繼陽一躬身說聲:“李公子好。”便匆忙走開了。李繼陽感到雪兒怪怪的,練得好好的,怎麼自己一來她就走呢?其實雪兒練武王府沒有人知道,雪兒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會武,因此便馬上走開了。
“繼陽——”隻聽背後傳來了郎雪瑩那銀玲般的聲音。原來郎雪瑩知道李繼陽有早起和習慣,所以起床後便來尋李繼陽,那知發現沒在房中,便聽下人說來到了後花園中。“雪瑩,早。”李繼陽答到。兩人並肩慢慢的走著,小聲的交談著。
“雪瑩,時間緊迫,既然你阿瑪這邊沒表態,那我們隻有自己想辦法。早飯後我們去城裏逛逛。找一個理想所在,當然有現成的房子更好,看有沒有房主願意賣房。”李繼陽說道。
“繼陽,真不好意思,我阿瑪他……算了,不說他了,那我們現在吃飯去吧,飯後我們就去。”郎雪瑩說道,倆人便向餐房走去。下人已備好了早點,阿瑪和額娘吩咐過了吃飯不必等他們。倆人匆匆吃過飯,便要向外走去。
今天剛好先生給郎玨放假,不用上課。郎玨對這位阿姐和李繼陽充滿了好奇,看阿姐他們要出府,多日來在王府悶得發黴的郎玨可找到了機會,一再央求下,阿瑪才同意他們出府去玩,但前提是不能惹事。郎玨答應的甭提有多快了。哈哈,我出去你都管不著了,惹不惹事要看我的心情了。郎玨在那兒美美的想著。
“走了,你不想出去了?”雪兒用手一推郎玨的胳膊說道,打斷了郎玨的幻想,一看姐姐和李繼陽已經走出了府門,“喂,等等我,你們太不夠意思了,走也不知會我一聲。”郎玨拔腿就向外追去,雪兒也趕緊跟在了後邊。一行四人便在大街上逛了起來。
由於出府的時間過早,街上沒有多少行人,顯得有些冷清,一路之上郎玨問東問西,唧唧喳喳說個不停。因李繼陽和郎雪瑩心裏有事,一心掛著房子的事,一路上很少說話。雪兒則跟著郎玨有一打沒一打的說著,搞得郎玨興致大減。
四人漫無目地的走著,人漸漸多了起來。京城不愧謂是繁華之地,挑擔的、賣唱的、耍把戲的熱鬧異常,郎玨穿行在人群當中,雪兒緊跟其後。後邊的兩個人可急壞了,這兩孩子怎麼走那麼快,得看牢了,不定會出什麼事來,出門之前阿瑪有特別交代。
“玨兒,你慢點。等等我們。”身後的郎雪瑩不停的叫著,身邊的李繼陽用手擦著額頭的汗珠子,氣喘籲籲。
“快讓開,讓開——”這時隻聽人群中有人焦急的喊道。隻見一個青年人身上背著一位老太太,隻見那老太太臉色臘黃,黃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下來,嘴裏還不停的呻吟著,隻見她身材佝僂著伏在青年背上。隻見那青年腳穿一雙粗布鞋,露出兩個大拇哥,鞋麵有些破爛肮髒,兩個褲腿挽到膝蓋處,一件灰色薄衫袒露著胸膛,胸肌黝黑。一張紫酮色的臉膛上布滿汗水,一雙濃眉下邊長著一雙大眼,眼中裝滿了哀傷。
隻見他背著老太太奮力的奔跑著,當行至李繼陽身邊,隻聽李繼陽說道;“這位兄台,你能否停下來讓我為老人家看看?”那大漢略一遲疑問道:“你懂醫?”便停下了腳步。李繼陽一看老人臉色,又抬起老人手腕為她把脈。這時大漢把老人慢慢放下,李繼陽用手在老人右上腹部用手輕輕一按,老人猛聲大呼疼痛,李繼陽又命老人伸出舌頭仔細看了看。隻見李繼陽說道:“這位老人家得的是黃膽肝炎,需要馬上手術。這裏那兒有醫院?”大漢一聽急壞了。大聲說:“這位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吧,你一定要救救她。”大漢說著就要向地上跪。
“快快請起,你娘的病不難醫治,隻是來得太急,得馬上手術。”李繼陽說道。“在前邊向右拐再向左拐有一家小醫館。”這時人群中有人說話了。“不過那兒收費太貴了,並且要先交錢才能看病。”又有人說道,圍觀的七嘴八舌的說著。
李繼陽馬上讓大漢背著他娘去找那醫館,他們一行四人也緊跟在後邊,三拐二拐好不容易才找到。還沒等走到醫館大漢大聲說道;“先生,先生,快來救救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