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我得先看一遍。”小郎玨接過書又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二刻鍾過後,郎玨合上書眼睛一閉,冥想了一會兒,說道:“開始了,額娘你翻開書對照著,若是玨兒有一個字兒背錯就不出去。”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懼其獨也……”
半個時辰過去了,郎玨竟然又一字不差的把《中庸》背完了。皇甫紫涵現在有點相信了,心情激動的無以論比,忽然想起來曾經那個白胡子老道長說過玨兒有此異能(過目不忘)難道這是真的?
“那,那你們出去玩吧,記住不許再和別人打架,不許上樹掏鳥蛋,不許下水摸魚……”皇甫紫涵極不情願兒子出府,不過說出去的話沒法收回來,隻好以諸多“不許”叮嚀著。
“雪兒,你要看護好貝勒爺。有什麼事唯你是問!”皇甫紫涵轉身對旁邊的雪兒說道。
“知道了,娘娘。”雪兒輕聲的說道。
此時的皇甫紫涵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在房中不停的走動著,不行,我得把這個事情告訴王爺去,
皇甫紫涵心中想著急忙衝侍女小蘭說道;“擺駕鴻儒齋”。鴻儒齋是郎王爺的書房。小蘭忙前邊帶路,出了後宮直奔王爺的書房而去。
郎王爺閑暇之時總是喜歡呆在書房練練書法,看看書、做做詩、賦賦曲。今日正在臨摹唐朝書法家懷素的《自敘貼》,正當酣時見王妃急衝衝、高興興的跑來,便停下手中的筆問道;“愛妃什麼事把你急成這樣?”
皇甫紫涵便滔滔不絕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郎浩天有點不大相信,不過看王妃講得有眉有目的,半信半疑起來。
“你答應讓玨兒出府的?”王爺問道。“是,我當時隻是隨口一說,我不相信他能背出來就答應他了。”皇甫紫涵有點歉疚的說道。
“這玨兒太淘氣了,每次出去總是惹事。這樣吧,等他回來讓他來趟書房……”郎浩天平靜的說道。
……
郎玨出府以後如脫韁的野馬,張開雙肩,呼吸著自由的空氣,有點逃離牢籠之感。郎玨雙足發力展開流星追月步一眨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玨兒,等等我,等等我……”身後的雪兒追趕著不停的叫著。
郎玨自從回府以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心中惦記的赤目白蝠不知道怎麼樣了,把它獨自放在森林裏不知過得好不好。郎玨鑽進森林,把手指向口中一含運足內力打一聲長長的呼哨,那哨聲在森林中久久回蕩。緊接著一陣急風夾著呼嘯赤目白蝠一個俯衝落了下來。
白蝠衝著郎玨扇動著翅膀,不斷地用頭蹭著郎玨的身體,意示親密。郎玨用千裏傳音功引導著雪兒,雪兒也氣喘籲籲的跑來了,當他看到那隻龐大的白蝠時驚呆了,看來在玨兒身上發生了很多鮮為人知的事情,既然他不願說,自己做婢女的更不該問了。
郎玨看雪兒那驚訝的表情,不由得一五一十的講起了當時的遭遇,聽著郎玨的訴說雪兒的表情由驚訝變成了驚喜。雪也不由得有顫抖的手怯怯的觸摸著白蝠,白蝠也瞪著赤目看著雪兒。
“我不想它一個在這林子裏,再說阿瑪老不讓我出府,我又不能帶它回去。我想讓它去無憂穀找無憂和老哥哥他們……”郎玨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和想法。一手拍著白蝠。
郎玨從懷裏掏出準備好的絹布係在了白蝠的腿上,衝著白蝠說:“白蝠你暫到無憂穀安身吧,這裏也不太安全,我又不能經常來看你。我在這上邊都寫好了,讓無憂照顧你,它日我定會去看你。”郎玨說著拍了拍白蝠。白蝠眼睛一閉,神情一黯,輕聲的叫著,好象不太情願離開。
郎玨拍著白蝠意示安慰,白蝠繞著郎玨轉了幾圈,輕輕地展動翅膀冉冉升起,在林子上空盤旋良久才慢慢離去。郎玨和雪兒目送著白蝠漸漸消失在雲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