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究竟,青春是否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呢?
現刻之下,我持續地在原地迷惘著。
一直到我們騎到山下的嘉義醫院後,我才漸漸的回神過來,老實說從無糖綠茶說出了我愛你之後,我和她已經有了一種難以說出口的那種尷尬的無形牆出現在我們兩人之間。
【病房內。】
我雙手拱起拖著我的頭,我坐在旁邊的的躺椅上麵,看著正在病床上早已傷痕累累多處的包紮,病熟睡休息著的無糖綠茶,開始回憶剛才發生的經過。
而先到來的陳明明和廖秀琇在無糖綠茶已經進行急診確認並沒有生命危險之後,藉口說了要去買個吃的東西後,離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沒有回來了。
而呂哲倫與高品元他們兩組還在下山的路上。
就在我還在想說應該去外頭走走散散心的時候,無糖綠茶的手機卻在這時候響起了,當然我拿起了她的手機起來,希望無糖綠茶能夠好好休息,於是看了個名為"Mysterious"的名字,也沒有多想就直接幫她接了起來。
卻萬萬從未想到的事情,竟然那個電話那頭居然是很久不見的一個人聲音,以至於我不知道當下激動了多久才平複到原本的我。
「宜婷嗎?你沒有事情吧,我剛剛聽朋友說起了你出車禍了。」電話那頭是在我腦海中,在印象深刻不過的聲調,是黃妤姍。
「你是妤姍!??」我喊著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就好像昨天還在一旁偷偷牽起我倆人小手時候的刹那悸動。
又或者是最後離別時候的深深一吻,瞬間浮現眼前。
「你是!?」最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忘記我的聲音了。
「什麽,你忘記我了...」我當下真的苦笑了,而且是多麽般的言不由衷。
「這聲音該不會是笨蛋俊妹吧!?」她雖然猜出是我,但是回答的聲音仍舊不肯定。
還是那個怪異的綽號,跟令人衝動到想大聲喧嘩的惱怒,雖然我真的出乎我自己意料的完全淡定。
「是阿,妤姍你現在過的好嗎?」我先開口問起了她的近況。
「不錯啊。」她簡單回答,然後場麵陷入一片冷靜膠著。
「那你呢?」她問。
「混的倒是還可以。」我回答。
然後在我們兩人雙方問完了基本對話以後,於是我便是無語的接著輕喃:「呃...怎麽突然之間,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我說。
「那感覺應該是我吧。」黃妤姍第一次出現了,我不曾接觸過的冷漠口氣在這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我真的抱歉,因為無糖綠茶他在休息的原因,所以我才會把無糖綠茶的手機接起來。」我說。
「恩。」她依然是那般淡然處態。
「真的,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子,我和無糖綠茶之間並沒有什麽特別親密關係。」我再次解釋。
「恩。」她的回應依然是剛剛那句,甚至我都覺得她根本沒有在聽我所說的話。
「我們隻是剛好聯誼巧妙遇到,所以我才剛好因緣際會接了起來。」我已經沒有話題能講開頭,隻好繼續接下去剛剛的回應。
「俊妹,其實...。」她欲言又止,可是她還是把這尷尬到極點了的場麵,自己做了個了結:「其實我對你現在過了怎樣子的生活,已經一點興趣也沒有想要知道。」
我們之間沉默了好一陣子。
在雙方有十秒鍾不講話的同時,那瞬間卻感覺世界已經停止了一樣,自己又是多麽卑微。
「實在很抱歉,我想我知道了。」我做了個簡單的回應。
而我現在的處境,就像是處在一局棋盤已經完全沒有路可以走了的最後將軍那一步了。
「無糖綠茶現在不舒服正在休息,還是她等等醒過來,我再叫她回撥給你。」我說。
「不用了,我想應該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她冷漠地說。
「妤姍,別這樣...」我試圖嚐試道歉,雖然我也不清楚我為的是什麽理由而做道歉。
「沒有必要向我道歉,我想要掛電話了。」她已經想結束這一切,不想留下任何一段痕跡。
「等等。」我叫住了她。
「別跟我說些什麽挽回或是你還有什麽思念之類的話。」她很冰冷的講著,甚至我聽的有些開始畏懼。
「妤姍,我想你說的沒有錯,我是很要跟你說,我還是很想念著你,但是我知道你現在與我現在已經是兩地生活的不同人群關係圈,也不再是以前那同樣地域裏麵所共處的環境。」我同如期來的自認為我已經超脫世俗,轉變為一位得道的高人那般。
「俊庭...」突然之間,語頓之下,他即轉語氣,叫了我的名字一聲。
我反射性的回答了她:「怎麽了?」
隻在一陣子雙方又無言可對之下,她才又說了聲:「我這樣是不是太冷淡了呢?」
「不,你這樣才是對的,如果你不堅決點的話,我們之間恐怕還是處在於**不明的階段,也是因為因緣際會之下,今天接到你這通電話以後,我才知道我應該徹徹底底的去忘記你。」我說完,隻有唯讀落下兩行眼淚。
「恩,謝謝你陪我走過一段精彩的過往。」她有點些微梗塞地說,當然這句話,也正是我心理麵想要說出口的話。
「對了,古宜婷她現在還需要睡覺休息,應該基本上受傷的地方,沒有什麽大礙,隻是包紮的很大一包。」我還是跟妤姍說了無糖綠茶的現在處況。
「沒事的話那就好,我要掛電話了,掰掰。」她就這樣,又在我耳邊突然消失了一般,而且是在我連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的情況之下。
但是或許我想這會不會反倒是一件解脫了一件,窒礙著自己的童年往事的疑惑。
當然我不清楚,我還有沒有機會再次遇到三條線的機會。
於是我掛完電話,把手機放在桌上,卻沒有想到無糖綠茶,反倒是早已清醒,猛盯著我這邊張望。
「笨俊妹妹,看來你跟妤姍,分手的挺徹徹底底,一點也看不出來你有多笨。」她消遣意識很強烈的說著。
「別這樣,我相信緣分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說了。」我隻想要一個人去靜一靜,不願多做回答,然後看著她接著說:「無糖綠茶,你感覺現在怎麽樣?」
「根本就沒有甚麽大礙拉。」她仍舊是招牌笑容外加個吐小舌頭。
當然,現在這種情況要不是看在她是病人身分,我找就去找隻剪刀把她舌頭剪掉了。
「全身包得跟木乃伊一樣,還說哪來的沒有事情,少胡說了,趕快躺著休息,我看聯誼室泡湯了。」我歎了口氣,反駁了她。
「略!!又不會死掉。」語頓了片刻,接著又說:「所以你剛才電話那頭聊的如何呢?」
「結束了。」我簡單的說明了我內心裏麵的想法。
「結束?甚麽意思阿。」她問。
「那段**不明的過往。」我把心中的想法,完全然的闡釋了出來。
「所以你現在就是單身的意思對吧!」她笑了一下,卻又眼神很專注的盯著我,就像我是她的獵物一樣。
「是單身沒有錯,不然又怎麽會參加聯誼。」我說。
「聯誼又不一定隻是單身的人,才能參加。」她瞪了我一眼。
「這麽說好像也對內。」我抓抓頭,被她這般那口令給弄得懵了。
「可是呢!」她又說了。
「可是甚麽阿!?」我回答。
「聯誼以後,就不一定還再是單身了。」她說完後,座起了身很認真看著我的眼神。
「你是指我嗎?」我問道。
無糖綠茶淺淺的勾起了嘴角,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