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這一次煩躁的根源,以最近的距離,跟我正麵相抗了。
沒有錯,那就是學測。
當天,帶著巨大的混亂,迷糊的來到了自己學校的考場考試。
而混亂的原因,是前一天失眠到早上3點才入眠所致。
然而學測這天,讓我感受到最大的衝擊,並非是考試所帶來的“挑戰”
而是,人生中最奇妙的“緣分”
雖然說學測,每節考試的時間,都能用“真他馬的”長來形容。
但事實上,漫長的時間都是在你的轉眼間,倏忽而逝。
好快,...好快...時間的步伐似乎太不自然地快了。
但就在那最後一節“社會”科考前十分鍾時,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悸動,
奇妙的把時間就此打住的一般。
一個微笑。
如此熟悉。
卻也是那樣地陌生。
這一幕,讓我整個人瞬間回到國中二年級那段時光。
國二。
台上,一如往常令人恐懼的麵容,舉手頭足都能讓班上同學感到地球毀滅的女老師──親愛的導師。
但今天導師的臉上卻有著以往從未見過的眼神,掃過我們底下每一位同學。
「我可愛又乖巧同學們阿!今天我們班上來了位新的轉學生!那麽我們現在就來歡迎這位同學吧!」導師依舊用一副高傲的語氣,對著大家說,彷佛我們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此時,我的腦中開啟了對於“轉學生”無止盡的幻想。
而就我所知,一般的轉學生不是表現異於常人,不然就是環境因素,才會轉學。
不論我思考幾百遍,都是那異常凶煞的刀疤臉。
「或許是個暴力份子之類的。」我心想。
然而,就在幾秒後,我那自認百分之百正確的分析,完完全全的大錯特錯了。
因為老師在那位同學還沒踏進教室時,老師就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名字「王茹盈」。
但對於我錯誤的假設,我並沒有因此挫折,而是開始醞釀出對於這個神秘女生的好奇。
「希望是個可愛的女生~」我雙手合十,開始默念祈禱。
而坐在我後麵的一個女生,突然把頭靠近我說。
「就算人家不可愛,我看你也不敢把人家吧!笨蛋俊妹~」
消遣我的這位女生叫「妤姍」,經常喜愛與我作對,甚至她還替我取了個“俊妹”的綽號,而為什麽要取這麽鳥的綽號呢?我真的不知道,除非你要問她本人吧!
但其實我暗中也偷偷的報複,私下都叫她“三條線”而為什麽呢?
我隻能說這是靈感,一定是上天所帶給我的最佳利器,因為她非常討厭這個綽號。
(因為“三條線”...真的夠白爛吧!...知道就好!)
「嗬嗬,你這是叫我把你嗎?少做夢了...三條線,哈哈哈~」
「哼哼,你又長的不帥,我才不給你把呢!」
「哼~你這隻豬,帥哥看到你就怕。」
「你才是豬啦!死俊妹!」
「...」
「...」
就在我們從討論轉學生,到最後變成為吵架的同時。
那位轉學生走進教室了。
但是怎麽這位女生才剛來報到的第一天,就穿著一襲紅裝?
一頭俏麗的深黑色短發,背著一個耐吉的背包,而又穿著全身紅衣與紅褲,活像個紅色的郵筒,但當我把視線從她耳邊往她臉上看的時候,我明白了為什麽我會這麽在意著她的打扮。
因為在紅色衣服襯托下,她的模樣顯得更加得漂亮,彷佛多加一點,都是多餘的感覺。
而最甜美的是她那迷死了人的微笑,至今還依存在我大腦裏麵,不可侵占的一角。
或許,是第一次就對上了眼的感覺,竟然就一時之間,盯著那位轉學女孩到渾然忘我的境界。
「喂,你是**嗎?幹麻一直老盯著人家看。」該死的三條線,竟在這時候,一股腦兒地破壞了,我無限美好的幻境。
「天阿!我又不是在看你,免誌勒水麵呀!」一口道地標準的台語,直接正麵攻擊,那頭...美女豬,黃妤姍。
「我才不讓你看我這樣的美女。」
「...」懶得理會她那莫名奇妙的自戀心理,直接再度回過頭,望著講台上的那位轉學女孩。
但是,我開始感到後悔了,因為我現在背部正受到了一記名為「美女豬擒拿手」的招數。
是的,三條線她用盡全力的擰了我一下。...天呀!她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美少女戰豬」嗎?
我無法忍受這種痛擊,於是我乾脆趴在桌上擺出一副裝死的樣子。
而這時,反而因為趴著的關係,正好可以好好觀察這位女生。
就在我從她迷媚的雙眸,再回到她所穿的漂亮帆布鞋,又回到甜蜜的笑容上來回遊移時。
她,居然開始往我這方向走了過來。
然後,我發現我旁邊那一位男同學,用惆悵的眼神瞪著我,並開始收起書包的動作來看。
天阿,不是吧!
我張大嘴巴,渾然不覺的一直看著這個接下來,像是注定好的因緣一樣。
什麽!?她要坐在我旁邊!?
刹那間,有股難以言喻的衝動隱隱地在開始作祟了。
話說,國中時期我曾經一度被列入《村中低調人事榜》名單當中。而就在我國二那年起,我的身影在名單上永遠消失匿跡了。
雖然如此,至今我還是覺得我一向都是低調行事的。
隻是這一切的改變,都隻是因為那名轉學女孩──王茹盈,而開始。
“暗示”與“錯覺”經常伴隨著一件事情的成功或失敗。
但如果說,這兩者有何差異?
我隻能說,用結果就能證明這一切了。
至少那些都是在往後得結果了。
從(她)出現的一個禮拜之內,我們之間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是打招呼。
相對於她的默默出現,與坐在我身後那一位(隻?!)...相比起來。
我簡直隻能用“暴走”來形容是最恰當不過了。
關於“暴走”,我私底下再課堂上做了一係列的紀錄。
把一連串的她上課騷擾行為,編成了一本小本子,後來我甚至把這本取了《語言炸彈》的稱號。
其中第一頁寫到:
“2005,某一天,天氣並不太好,
這天是新同學來的第一天,也是美女豬變身“月光仙豬”的那一天...
才第一節課,我就被他問了,
「你不是想認識人家。」*17次
「哈哈...裝帥氣...沒用的。」*32次
「你不要一直偷看人家...我要講給大家聽唷!」*49次
...
...
這一切,對於我來說,其實就已經能讓我瞬間暈死了,然而讓我失去了知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