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奕軒和上官墨商量著哪天一起去看看夏痕,上官墨覺得不如就今天,反正離小寒的日子也沒有幾天了,那幾天估計很忙,就當是放鬆一下。
兩人歡歡喜喜的來到鳳凰山,可是還沒進去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邪穀的石門敞開著,隱約可見斑斑血跡。兩人感覺不好都往前走著。越往前走,夏奕軒的腿就開始越癱軟,往日的花田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花草零零散散,被踐踏的不成模樣,藥童的屍體,就這麼躺在花田中刺痛了夏奕軒的眼睛。
上官墨覺得見到了五年前在皖夏山莊的慘景,每一具屍體幾乎都是睜大眼睛,眼神中充滿了臨死前的恐懼,那種畏懼的眼神就被活生生的停留下來。屋子裏草藥滿地,桌椅零散,鮮紅色的熱血在肆意橫流……
“哥哥?師父?”夏奕軒在愣住之後立馬回神尋找夏痕和邪瘋。慌忙的進進出出也沒有看到想見到的人,心逐漸涼了起來,悲痛和恐懼也逐漸升起來。
夏奕軒此時經沒有時間可以悲傷,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找人的上,但是就是絲毫沒有信息。
整個邪穀除了沒找到邪瘋和夏痕,所有人都死了,沒有留下一個……
她慌張失神的跌坐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四肢都已經失去了知覺了。上官墨將她攬在懷裏,此時也不知道用什麼來安慰他的愛人,隻能去輕輕拍著她的背。
滿目的鮮血刺激她的眼睛,回想起皖夏山莊的那一晚,她再也忍不住了,淚就這麼湧出她的眼眶。
“啊!為什麼…….”
為什麼剛剛給了她希望又要狠心的多回去。
“軒兒,沒找到不一定是壞事,說明還活著!”他的聲音也開始哽咽了,為什麼都要她來承受。
“找不到了,找不到了……哥哥,哥哥.”
呢喃的著隻有這一句話可以說。她哭的悲慟絕望,幾乎快要斷了氣息暈厥過去。
夏奕軒在上官墨的懷裏,也注意到了角落裏的一個東西。
她推開懷抱,慢慢的爬向那個角落,上官墨也回過頭看著她的動作。
“軒兒?”
他看到夏奕軒拿起了一個令牌,一雙美目裏都是不可思議的神態看的他有點慌神。
“怎麼…..”
話沒有說完就注意到了那個令牌。
他也瞬間愣住,怎麼會?快步來到她身邊,看著她手中的令牌。
那個令牌是先皇賜給父親的,父親從來不離開身體一分,如今怎麼會在這裏?
他拿起那個令牌想說這個是假的。
拿起的瞬間也說:“這個….”
夏奕軒擦擦眼淚說:“你想說這個是假的是嗎?”
如她所料,他是想這麼說,可是拿到手就知道這個借口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了。
這個令牌是真的,是他父親十八歲時候先皇親自雕刻的,僅此一塊。
他看著夏奕軒,瞬間覺得她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軒兒了,她的眼睛裏除了淚水還有仇恨,琥珀色的雙眸裏都是訝異的傷痛,看的他的心也在滴血……
“五年前,你們來皖夏山莊就出事了,五年後,哥哥剛醒了,邪穀又出事了,上官墨,從頭到尾我才是那個最愚蠢的笨蛋……..”大聲的吼叫,宣示她的憤怒,絕望和不敢相信。
在上官墨急於解釋的瞬間,夏奕軒給他一掌,腳尖一點就飛了出去。
她現在的情況讓攻擊的力度也有著減弱,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可是心裏卻是如刀絞了,更像是有人在拿著鉗子,一點一點的鉗割。
這是第一次他啞口無言,第一次被現實的狀況逼的無路可走。他趕緊的回神過來追趕著夏奕軒。
最害怕的是她會去瑞王府,果然,一路上的追趕,還是沒有趕上她的腳步,到了瑞王府。
夏奕軒直接去上官鴻的書房,看到他正在低著頭,不知道寫什麼?
“王爺,我哥哥和師父呢?”
直接推開門,問上官瓊,上官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軒兒?你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上官瓊故意做出上官鴻的樣子來和夏奕軒說話,天知道他多麼討厭這個偽裝。
夏奕軒直接把手中的令牌甩到他麵前,上官瓊看到後仍然不懂她的意思。
“出什麼事情了嗎?”他看到她眼中的懊悔,傷痛和仇恨。
“你還繼續裝嗎?五年前,你屠盡皖夏山莊也沒有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五年後,哥哥醒了你就迫不及待的下手了,我當真有眼無珠,把你當作恩人尊敬了五年,你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夏奕軒咬著牙齒說完這些,誰也不知道她心裏的恨有多少,就這樣,把自己唯一的親人送到仇人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