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仲夏有可能是我的姐妹？還是說我和仲夏是主仆關係？”
她姐叫墨霜啊，這是十六年來的所有意識。
“仲夏不是你姐妹，仲夏的母親叫龍水，她本身叫龍蝶。這是我父皇說的。龍水的母親叫龍茜，龍茜也是我的奶奶，仲夏要叫我父皇舅舅。龍茜是龍族的聖女，聖女是世代世襲的，左肩的殘蝶就是標誌。而你的和仲夏的還是有點區別的，聽邪瘋說，你娘機緣巧合被救下，然後就成了龍水的婢女，說是婢女，更多的是姐妹。邪瘋也不知道當年為什麼你娘帶著兩個孩子找他。直到今天，你娘也沒有出現過。”
“不可能，我娘…叫李月啊….十年前死了。就死了。”
墨雪覺得太過於荒唐。
“那我爹呢？邪瘋知不知道我到底是誰的女兒？”
墨雪的身子快要崩潰了，自己是墨家的女兒啊。
“沒有人知道你們的父親是誰？仲夏也一樣。雪兒，不要想那麼多了，不管你是睡得女兒，你隻會是我的妻。”
上官鉉為了轉移墨雪的注意力，將她帶往鳳凰山。
鳳凰山的山頂，兩條黑色的身影在蕭瑟的秋風下站的筆直。可是一股誰也沒有放下誰的架勢，讓人覺得很痛心。
墨霜看著夜桐，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放過她，真的至死方休？
墨霜兩天前才昏迷，身子真的受不住這山頂的疾風了。
“夜桐，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
墨霜在沉默了好久，才開口。
“放過你？誰來放過我？我的家庭被摧毀，我的感情被拋棄，你讓我放過你？我呢？”
夜桐的眼睛裏的火，讓墨霜覺得這風也有點被加熱了。
“被拋棄？夜桐，你真的忘記了，誰拋棄誰嗎？”
夜桐沒有再說話。
“那一天早上，你不見的時候，你知道我找了多久嗎？我找了整整五天，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前一天晚上還好好的。我想不明白，五天，不眠不休等了五天，找了五天。當我找到的一瞬間你知道我有多高興？”
眼睛看向夜桐。泛著淒美的絕望。
“我聽到你說，從未喜歡過我，玩玩而已。一直以來都是溫柔的陷阱。”
“我還是回到那個山洞等你，你回來了，我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你卻沒有，還記的你說的話嗎？現在覺得我拋棄你了？”
“你說，和我在一起隻不過想試試男人的本能，一個連自己的貞潔的都珍惜的女子還渴得到男人的愛護？這是個天大的笑話。我覺得天要塌了，我的世界充滿了灰色。後來我也知道為什麼？就因為我是墨蕭的女兒？就因為我右肩上的蝴蝶？”
墨霜看著他，抬起頭，將眼淚壓回去。她知道他不會心疼她的淚水，又何必在他麵前示弱。
那一次她去找他，想挽回，可是聽到他說，因為她是墨蕭的女兒，總有一天會親手殺了她，報仇。那一刻她放棄了全部。
她不是墨蕭的女兒，可是墨雪是。
墨雪三歲被送來的的時候忘記一切。父親說是姑姑的女兒，為了孩子的不敏感就說是雙胞胎，這樣墨雪才不會有落差。
他要殺墨蕭的女兒，要殺墨雪。
她隻是聽說過墨蕭，但是墨雪卻是自己現在唯一的親人，比起自己的感情來說，墨雪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於是她放棄了。在他麵前一直裝作不知道他這樣對她的原因。就這樣一直承受著他給的侮辱和折磨。
夜桐是一個瘋子，從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現在墨雪有了歸宿，自己真的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夜桐不知道她怎麼知道了。
“你既然知道了，你就應該知道這是你必須要承受的。”
夜桐咬牙切齒。一點回想都沒有了，聽到墨蕭這個名字時候他已經瘋狂了。
“我必須要承受，必須要承受，那你為什麼還要留下我到現在？殺了我吧！就當我給我娘償還的債。”
墨霜對著夜桐，看著他的劍，這是仲夏給他的林劍。
墨霜坦然的說起自己要為母親償還債務，他就被激怒了。在她眼裏到底還有誰？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目的，愛還在嗎？
墨霜一步一步走向他，停在一劍的距離。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
夜桐看著她走近，出口威脅。而劍也指著墨霜心髒的位置。
墨霜抬眼一笑，“我從來就沒有認為你有什麼不敢的。”
夜桐看著她的臉，一瞬間有點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