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好意了,要不這樣吧。客官,我女兒和你差不多大,您要不介意的話……”
“就一間吧。”上官墨語氣淡漠疏離,可說的話讓人琢磨不透。
夏奕軒本來想答應掌櫃的,畢竟明天還有一天的路。可是上官墨拒絕了。夏奕軒也不好在說什麼。吩咐要飯菜和水兩人就回房間了。
夏奕軒想著反正是暗衛,就當守夜班,也沒有多想。
兩人吃完了飯後,見小二提著水進來自己就出去了。她知道上官墨一向是愛幹淨的。沐浴是必須的。
上官墨也實在累了,也想洗澡休息了。轉而想到仲夏還沒有著落就想著讓她洗澡,自己守著,可是見她已經出去了也不想喊她了,就自顧自的洗澡了。
洗完澡過後穿著潔白幹淨的中衣坐在桌前喝水,也沒有想休息的樣子。坐了好一會也不見仲夏。仲夏是暗衛,守在暗處。
“仲夏?”上官墨喊著。
“公子,什麼事?”夏奕軒聽到他喊她推開門就進來了,安靜的站在一邊。
“梳洗休息吧。”上官墨說話永遠都是那麼簡潔,直奔主題,不多說,不浪費。
夏奕軒向來是聽上官墨的,不問,隻有服從。這一次她猶豫了。
“公子早些休息吧,今晚屬下守著。”夏奕軒拒絕了。
上官墨神色淡然,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喝水,也不生氣。喝完了水披上外衣就出去了,留下夏奕軒一人在房間裏。
不一會夏奕軒看見小二有提著水進來了,把一切弄好就出去了。夏奕軒見這樣也不再猶豫了,她也累了一天了。細細簌簌的脫衣服洗澡。
夏奕軒好了過後打開門就見到上官墨站在門外看著的夜空中的半月。
流蘇傾瀉半生夢,十裏月光涓若瞳。而此時上官墨的一切都詮釋著這十四個字。
月光流瀉,目若美瞳,南柯一夢。
一陣花草清香隨著腳步也向上官墨搖曳走來,若有若無,鼻尖縈繞。那一日七夕,她手持甕壇暢飲杯中酒,可曾知,迷離三分醉意浸我心頭。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那是什麼,也暫且迷離一回。
上官墨見她梳洗完畢,也是低著頭沉思不語進了房間。夏奕軒伸手欲關門,自己在門外。上官墨看著她的動作皺眉。上官墨背對著她,夏奕軒看不到他的表情。
“進來吧。”語氣溫軟點亮一室燭火。
“屬下守著就好。”夏奕軒再次拒絕了。聽著夏奕軒的一直拒絕讓他覺得心跳愣是被抓住活生生停頓一秒,似曾相識的覺悟。
“這是命令。”語氣轉變稍縱即逝,更像是燭火點亮了火把,越演越烈。
“是。”夏奕軒無法再拒絕。
進了房間上官墨自顧自的解衣走向床,睡在床裏,留給夏奕軒。個側臥的背影。輕緩開口說:“上來睡覺吧,明早得趕路。”
他的語氣還是帶著無法拒絕的溫和。夏奕軒站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睡也不是,從未沒覺得如此無措過。精致的瓜子臉都是糾結,望著他的背影隻好慢慢走向床邊。
上官墨感覺的她的走近嘴角帶著明顯的弧度,霎時間泛濫一池春水。他不知道自己是為何,總想接近她,她一直都是和自己保持距離。拒絕上馬車裏麵。林子裏休息也不願意靠近自己,刻意的疏遠讓他不悅。
夏奕軒脫了外衣躺在床上背對著他。同床共枕卻異夢,睡意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