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章不要!發錯了(1 / 3)

待那兩土匪走後,荀失芝爬將起來,隻覺身上有多處疼痛,扯開衣服一看,青紫斑斕,多處淤腫,身上更是髒兮兮的非常不堪,那兩個強盜的口水還黏在衣服上,心理感覺到嘔心難耐,於是便強忍著疼痛慢慢步至到了離洛陽不遠外的一條小河邊,脫掉上衣,將身體洗了個遍,心理有如打翻了的陳醋,五味雜陳。

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太陽光線已經變的柔和無比,旬失芝這才意識到,在不進城恐怕城門就要關了,於是收拾了下包裹,匆匆的往城門趕去,還好,城門沒關,進城之後走了幾裏左右,天便已經黑沉下來,但市集上還在營利的店鋪,比比皆是,人潮人湧,驚豔繁榮,但此刻荀失芝並沒有心情去欣賞這洛陽的夜景,剛剛受到的屈辱都還沒放開,肚子又咕咕作響,北方秋天的晚上帶著陣陣涼意,旬失芝不時的揉搓著雙臂,左右擺看,不知該往哪裏去。

又往前走了幾裏路,隻見右手方向有一鐵匠鋪,門前豎了一塊招聘學徒的木牌,荀失芝走近一看,是一個花白胡子老頭正在敲打著燒紅了的鐵塊,心理不由一喜,心下思忖“如果可以,自己可以先在這裏做個學徒,求一碗飯吃再說。”

他仔細看了看,突然那老頭將打好的一把紅通通的器具往水裏一插,頃刻間,“哧哧”聲中夾雜著水汽繚繞,旁邊還有兩個年紀比旬失芝大個四五歲的漢子,一個在推著風箱,一個忙著加煤。

“嘿,小孩,我看你在那裏站了一會,有什麼事嗎?”荀失芝脹紅了臉頰,沒想到那老人家會突然問他。

荀失芝呆立一會,才道:“老師傅,你這裏招學徒,是不是真的?我可以,我可以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不可聞。老師傅仔細打量了一番荀失芝,緩緩道:”小孩,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你從哪裏來啊?又為何要到我鋪裏做學徒?

荀失芝道:“老師傅,這事說來話長,在下是從川地過來,現如今,也沒個去處,如蒙不棄,老師傅願意收留我,工錢多少倒是無所謂,有個睡覺之所,有口飯吃就行,你看,行嗎?”老師傅額首道:“川地,剛剛也有一夥和你口音相似之人從這裏過去,這樣吧,你先進來喝口水再說。”

於是便跟著老師傅來到了內堂,待坐定後,荀失芝才看清那張臉,正是“古銅色黝黑皮膚,似刀刻雕花皺紋,兩鬢斑白蓬鬆發,目光炯炯老師傅”。

旬失芝也將這幾個月來的遭遇以及在洛陽城外遇匪的事倍細說了一遍,老師傅點了點頭,道:“現下你也無處可去,你就暫時安心在這裏,我慢慢教你些鐵匠活。”荀失芝喜道:“多謝老師傅,在下定當竭盡全力,努力幹活,不給老師傅丟臉。”老師傅額首道:“我姓祝,想必此時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下,我叫人給你拿點吃的,今晚就好好睡一覺。”說著便招呼外麵一聲,叫道:“月兒,你過來一下。”不多時,隻見一十三四歲女孩,跨門入門,身穿淺藍色緞圓領,腳下一雙暗紅布鞋,低著頭站在那兒,也不說話。

”月兒,你去給這麼小哥弄一大碗麵條。“

那姑娘點點頭,旋即轉身離開,祝師傅又道:”這是我孫女,天生不會說話,但耳朵卻似靈敏的很,那我先去忙了,你吃完之後,睡個好覺。”

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月兒端著碗麵,慢慢送至荀失芝麵前,待他伸手去接之際,雙手肌膚相碰,月兒已是滿臉暈紅,嬌羞愈加,荀失芝起身道:“月兒妹妹,謝謝你。”

等月兒離開後,荀失芝便狼吞虎咽起來,頃刻間,碗已見底,隨後便躺在了月兒安排的床鋪上,身體已是感到疲累異常,但思緒仍在九天之外。

心道:“自己年紀輕輕,腳力強勁,如果碰到那兩個土匪之時,拔腿就跑,量他們如何追不上,自己又怎會落的個被劫財又受辱的局麵?為何傻傻的站著不動?那個時候地上的樹枝很多,為什麼不撿起一根跟他們做殊死搏鬥?或是邊打邊退?自己這是怎麼了?那兩個人真是可惡之至。“

狠咬了下一排細牙,直愣愣的盯著前麵,回想起那一幕幕,實在讓人難受之極,那受欺負的畫麵在他的腦海裏放映似得,思量之間,不覺頭腦已是一陣脹痛,蜷縮著慢慢睡去。

自今以後,荀失芝便隨祝師傅悉心學習鐵匠活,從最簡單的推風箱開始,由於他的好學不倦,僅僅過了半年,便以能為師傅打造簡單的鐵質刀具,儼然是名合格的鐵匠小師傅。

晚上空閑的時候,荀失芝有時會去逛逛夜市,洛陽的夜晚燈火輝煌,屯街塞巷,好不熱鬧。

有一次,獨自於城內河畔遊走,隻見河水在燈火的映照下,閃閃發光,行至一處,荀失芝駐足而立,一曲極為美妙婉轉的琴音傳之而來,靜心聽來,甚是優雅,過的片刻,琴音轉而低沉幽深,似有萬千情誼夾雜其中,愛意纏綿,似有觸及人情深處之效,琴音繼而又漸漸高亢,有如情感爆發,連綿不絕,蕩氣回腸。

荀失芝尋聲而去,行不到百米開外,榕樹下有一間飄紅走香之所映入眼簾,”怡紅院“三個金字極為醒目,再仔細聽那琴音時,倒退二步,發現二樓處,有一個小姑娘正在撫琴,但見那小姑娘生的美目盼兮,手如柔荑,楚楚可憐。荀失芝有點如癡如醉的感覺,便悄悄爬上榕樹枝幹,斜躺在離那小姑娘最近的地方聽其撫琴,隻是有樹葉遮擋,那小姑娘也難以瞧見。

”我說你,鬼鬼祟祟的,你是誰呀?“

荀失芝四下相顧,不知是誰在說話,便不敢隨便接答。

隻聽的那聲音又道:“看什麼呢,我說的就是你,躲在樹上的那位。”

荀失芝心下驚奇,扭轉身子,撥開樹葉看時,果見一雙水靈靈的妙目,正直直的盯著自己,登時四目相對,已是臉紅過耳,忙道:“對...對不起,我聽這琴聲美妙至極,不自覺便湊了過來,打擾了小姐,還望贖罪,我這就下去。”正待轉身離開之際。

那小姐又道:”你可知道,我所演奏的曲子是什麼?“荀失芝並不通音律,隻是這琴音打動了他的心扉,至於是什麼,他可能不大明白,又將身子靠在原處,道:”在下不知道,隻是聽聞小姐琴音之聲,宛轉悠揚,讓人心傷。“那小姐道:”我的琴曲講的是一個將軍在征伐途中,救下一個女孩,後來這個將軍對女孩極為照顧,女孩希望將軍娶她為妻,哪成想就在他們結為夫婦那一晚,將軍奉命出征,終於戰死,女孩聽到消息,不願獨活,便也自殺了。“

荀失芝心理一怔,隻瞧的那女孩的眼裏盤旋著晶瑩一樣的東西,可是看年紀,不過十四歲左右少女,竟會這許多情。頓了頓,道:”難怪這曲子竟會這般動情,原來還有這等說法,那女孩真是太不幸了。“

那女孩道:”才不咧,那女孩是幸福的。“

”咦?“荀失芝不知那女孩會如此說,不知該說什麼。隨即便聽到那女孩哈哈一笑,很是燦爛,少女的天真一覽無遺,道:“你等著,我再給你彈奏首別的。”荀失芝道:“好,好,我很喜歡聽。”

說完那女孩便又雙手撫琴,不多時,琴音嫋嫋而出,有如天籟之聲,隻覺聽之入耳,意境有如大海般廣闊,一瞬間,荀失芝便已聽的入迷,仿佛世間煩惱皆不過如此,心理有如明鏡般寂靜舒坦,待到曲終,荀失芝扔是醉在其中,已然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