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情於理,自己都不能去見天飛,於理,自己對天飛做的事情本就會讓人愧疚,見到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當場暈倒,會不會還站得住腳,於情的話,自己確實對天飛沒有那種感覺,還不如讓他知道,去的話,會不會讓他生出別樣的情感,就算是自己做好事,不能讓他誤會。
眼前的這個女人口氣極為強硬,念月慢慢低下了頭,她明白不能將她打昏,然後劫持了去,隻能勸說,剛開始她還信心滿滿,照常理來說,誰又會拒絕自己的救命恩人呢,但前麵的一幕,讓自己又不得不相信。
柔聲說道:“他救了你,你就不能見見他嗎?”
楊美麗抿了一口咖啡,從包裏掏出一根香煙,點上火,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濃濃的一圈煙霧,跨上香奈兒包包,站起身來,恨天高在地麵上跨出第一步,走的咚咚直響,離念月有十步之遙時,回過頭來,緩緩說道:“好好照顧他,離開這裏,好好生活。”
說完便頭也不回,挺胸邁著貓步,消失在了霓虹燈的閃爍中。
這一番話倒是讓念月聽的沒頭沒腦,心想:“不去就不去,什麼叫離開這裏,好好生活,你才離開這裏,好好生活呢,說的什麼話。”
廣場上的店鋪裏依然燈壁輝煌,為了滿足人們對夜晚的需求,似乎沒有打算要關門的意思,夜雖黑,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照的人心好生迷離。
一陣微風輕飄而過。
一首陳楚生的《有沒有人告訴你》在耳畔響起,‘我打開離別時你送我的信件,忽然感到無比的思念.......'
念月以人類看不清的動作穿過街道,縱身幾個跳躍,爬到了全市最高的金融大樓之巔,俯視著下麵的點點光輝,高空中的勁風撲麵而來,吹亂了絲絲黑發,心中似有萬種柔情,道不明說不清。
隔了好一會,想起還在發高燒的天飛,又是幾個縱身跳躍,閃到了天飛的小屋。
也許是因為天色已晚,她不忍心吵到天飛,便輕輕將門打開。
風鈴輕輕撞擊的聲音,都顯的有點吵鬧,跨入門還不到二步,忽地電燈亮了起來。
念月感到一陣驚恐,天飛正直直的站在自己的麵前,狀態有那種病人特有的虛弱,眼神有些不太友好。
“啪...”
天飛舉起右手,重重的打在念月的臉上,對著念月怒吼一聲:“楊美麗剛打電話過來,說自己有事,沒空過來,她還說你剛去找她了,是不是?”踹了幾口氣,又叫道:“你跟她說了什麼?她為什麼不來?”
看著天飛漲紅的臉,一股極難受的感覺在念月的心理陡然升起,自己明明去求......反而被天飛誤會楊美麗不來,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什麼,隻是已經無法解釋個中原由。
委屈,哀傷,悲憤......
念月沒有說話,雙眼變得濕潤了起來。
“別在這裏裝可憐,你這個掃把星!”天飛餘怒未消。
此時此刻,念月在也忍耐不住,任由眼淚胡亂的流淌,朝著外麵衝了出去,轉身便閃電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