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外麵再大的風雨,他也可以為她撐起一片溫暖的天地。她忍不住往他懷裏蹭了蹭。
楚之淩進了房間,把辛越放在榻榻米之上,辛越忽然想起什麼來,朝楚之淩道:“我要沐浴。”
楚之淩皺了皺眉:“可是你身體這麼多傷。”
辛越想起那幾個日本男人曾對她動手動腳,還差點強 暴於她,心裏就感到一陣陣的惡心,她堅持道:“我必須要沐浴。”
楚之淩向來拗不過她,便叫人打來溫度恰好的水,放進了浴桶裏。
楚之淩解下她的衣服,每解一寸,眉頭就緊皺了一分。
原本白皙無瑕的身體上傷痕遍布,大大小小的血水汙塊粘在皮膚上,尤其她的大腿上,被割破了長長的兩道痕,現在還在滴著血。
他拿著紗布吸了她身上流出的血,再把她放進浴桶裏。
楚之淩給她洗著頭發,洗著身子,將她全身擦得幹幹淨淨,給她上了藥,在給她上藥的時候,他盯著她大腿上的傷看了片刻。然後給她穿上了潔白的輕棉睡袍。
楚之淩對日本的武士刀有些熟悉,他想起辛越大腿的傷口,疑惑道:“你大腿上的傷是那些人砍傷的?”他搖搖頭,“不對啊,別人砍傷的,傷口應該上寬下窄,可是你這……”他的眼裏急促閃過的光芒,望著她,“你自己劃傷的?”
辛越“嗯”了一聲。
“為什麼?”
她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當時他們給我吃了藥啊,我不劃傷自己怎麼保持清醒?”她忽然斂去了懶懶散散的神情,認真地看著楚之淩:“我不願他們碰我。我這輩子,隻給一個男人。”
楚之淩露出動容的神色,想起辛越那時候將刀橫在自己脖子上時的場景,心裏既是感動又有些難受,他手擦過她的臉,道:“你不必要尋死的,你要知道,就算你真被他們怎麼樣了,我也不會不要你的,你仍是我心裏最聖潔最獨一無二的女子。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嫌棄你呢?”
楚之淩想到那個場景,就一陣後怕。
那時他率人四處尋找她,終於在倉庫附近聽到打鬥的聲音,他踹開門見到的第一幕,就是她把劍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場景。
如果他來晚了一步,那他不是再也見不到她了?
楚之淩把辛越帶進懷裏,溫柔而無奈地道:“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啊。”
男人灼熱的氣息灑在辛越的耳上,辛越頓時又有那種電流碾過的感覺,全身酥酥麻麻的,連骨頭都能軟下去。
苗本那藥,還在體內啊。
楚之淩渾厚的男性氣息充斥她的周身,將她牢牢地包裹,辛越覺得全身越來越難受了起來,她咬著唇瓣,卻還是抑製不住地嚶嚀了一聲。
楚之淩以為抱著辛越觸到了辛越的傷口,連忙將她放開,卻見辛越一張瓜子小臉緋紅一片,她粉嫩的唇微微開啟,帶出一句細軟的嚶嚀:“楚之淩……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