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隻是攤開手掌,笑意淺薄:“副佐大人還是把碧贇春的餘下解藥交出來吧,剛剛還說我手段狠的,乖一點,免受皮肉之苦。”
拿到藥後,辛越反手關上艙門,湊近了聞,是剩下的碧贇春解藥無疑,辛越將藥丸送進嘴裏,將瓷瓶丟進了海水之中。
夜幕漸漸拉下,辛越心裏泛起細微感觸。
與楚之淩合作,趕走荷蘭人,卻讓楚之淩的勢力越發坐大,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
楚之淩的房間。
“大哥,你沒事吧?”
楚之淩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怒氣對宋暢道:“阿暢,你先出去。”
房內頓時隻剩楚之淩一人,他一腳踹翻桌旁的椅子,在偌大的房間內走來走去,表情看上去十分煩悶,口中喃喃自語:“討厭我?你以為我很喜歡你嗎?”
“如果不是看在你長得像小月的份上,老子早就把你丟海裏喂魚了。”
男人坐到另一把楠木凳子上,將茶壺口對著嘴,咕咚咕咚大口喝下,想到了什麼,拿起手中茶壺就往門上一丟。
“竟敢用水潑我。”
男人掩飾不住滿臉怒氣。
憶及那夜,辛越提壺潑他,害他一身濕透。
“阿暢,把那個女人叫過來。”
辛越到的時候,看見楚之淩坐在桌子旁,臉色黑沉。
房內隻有他們兩個人,辛越留了個心眼,沒把門關上。
男人聲音低沉:“把門帶上。”
辛越不為所動,開門見山道:“找我什麼事?”
“通知你一聲,我們到了泉州就成婚。”
“誰說要跟你成婚的?”
“我說的。”
辛越還想要說什麼,楚之淩就站起身來,一腳將門踹關,與此同時一把拽住辛越的手,讓她跌坐在他的懷中。
他大掌放在她的纖腰上,辛越沒有掙紮,沒有叫喊,抬眸望著近在咫尺的英俊容顏,聲音有絲冷:“你的厚臉皮程度讓我始料未及。”
“你說什麼?”
“我不是說了討厭你嗎?你還這麼死纏爛打不是厚臉皮又是什麼?”
“你知道——我派人監視你?”
“當然。”
她不會笨得以為他對她毫無戒備。
——很愛楚之淩?
樸央的話可以不用回答,然而她還是如實地說出自己的感觸。
——不愛,相反還很討厭。
“關於討厭你的話不是對樸央說的,而是你,好歹我們合作過一場,本來不想直言袒露我的心情的,可是現在你這樣子,實在讓我惡心。”
男人頓時青筋蹦高,而辛越依然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
“如果你看中了我的才華,想要我心甘情願幫你做事,不應該是用成婚這樣的手段,而應該,”平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用你的所作所為,征服我。”
說罷甩開楚之淩的手,如泥鰍般靈巧地從他懷中逃脫。
楚之淩卻望著她,若有所思。
幾秒鍾的思考,他鎮靜了下來,定了定神,望著她:“怎麼說?”
“在這個世界上,能征服我的,隻有真正的強者。”
他來了興趣:“什麼是真正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