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點了點頭,拿著手帕捂著嘴輕咳了兩聲:“那我去叫做飯的阿嫂幫嬸嬸熬點薑湯喝,這大清朝的澆了水,當心著涼。”
說實話,我對謝安印象其實滿不錯的,他一直都文質彬彬的,長的也好看,唯一遺憾就是因為身體不好,有點病怏怏的。
見他這樣子,我側身指了指屋子裏凳子說:“你要不要進來坐著休息一下?”
謝安朝我房間裏望了兩眼,猶豫著抬腳跨進門:“嬸嬸,你自己上藥不方便,我幫你上藥吧。上完藥我就走。”
“不用,我對著鏡子上藥很方便的。你咳嗽的那麼厲害,坐著休息就行了。”我坐到梳妝台前,打開從謝安送過來的藥粉,用手指挑了一點對著鏡子往上嘴唇上塗。還別說,止血的效果真是不錯,一塗上立馬血就止住了。
我從鏡子裏盯著嘴唇上的傷,心裏把林旭家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下嘴真是狠。
透過鏡子,我看到謝安坐在圓桌邊,雙眼盯著我。我朝鏡子裏謝安望去,我們兩人的視線就在鏡子了相遇。
他有點不安的移開視線,望向窗外。
我轉頭也朝著窗外看去。綠葉林蔭中,林旭身上的那抹鮮紅格外的明顯,我怕謝安發現躺在樹上的林旭,急忙起身走到窗戶邊關上窗戶。
“早上的風好冷,吹在身上好涼,對身體不好。”關好窗戶,我回頭朝謝安笑了笑。
他笑了笑,看著我突然問了一句:“嬸嬸,昨晚是不是裝病?”
居然被他看出來了,我麵色微微一囧:“沒有啊,昨晚頭確實有點疼。”
“哦,我還以為嬸嬸是因為我來這裏養病,打擾到你們,不高興裝病呢。看來是我小人之心了。”他又笑了起來,眉宇裏透著一股輕鬆。
我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我確實是因為他來才裝病的,看著謝安那人畜無害的笑容,我生起指甲大的那麼一點愧疚之心。
謝安和我隨便聊了兩句,起身離去。
早上大家到後麵的廚房吃飯。吃飯的時候謝賢說他要到外地談一筆生意,估計要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這他不在的時間讓我多照顧謝安。
我答應下來。
上午謝賢就整理好行李出門。我送走他後,身體酸酸軟軟的感覺不太舒服,就會房休息。中午一覺醒來,頭昏昏沉的,全身跟火燒般滾燙。
謝安站在我床頭,伸手摸著我額頭:“嬸嬸,你怎麼突然燒的這麼厲害?”
我口渴的要命,掀起開被子,下床想倒杯水來喝,一下床還沒站穩,人就往一邊倒。謝安急忙扶住我:“嬸嬸,你要什麼和我說。我幫你取。”
我舔著嘴唇:“我要喝水,我好渴。”
謝安扶我坐到床上,走到圓桌邊,倒了杯水端過來遞給我。我端著杯子,咕嚕咕嚕兩口喝個精光。他拍著我背說:“嬸嬸,你慢點喝,當心嗆到。”
水喝完我好受一些了,把杯子遞給他,重新躺回床上:“謝安,我大概因為早上被水澆濕了身體,所以感冒了,你能找點感冒藥我吃嗎?”
、
這個夢境感個冒都這麼真實難受,這那是什麼夢境,分明是活生生的生活寫照。
“感冒藥?”謝安的聲音裏有幾分疑惑,隨後又說:“我帶了一些西藥,我去看看裏麵有沒有治療感冒的。”
他一走我就想起來,這個年代西藥還沒有那麼普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