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生走了,周淮安叫著我和徐師傅一起出去吃飯。
走出殯儀館的時候已是晚霞滿天了,我和徐師傅竟被關了一天。吃飯的時候張蘇還在恨恨的罵馬文生光要錢不顧員工的命。
張蘇脾氣暴躁,遇見不平事就喜歡直杠上。
周淮安勸了他幾句他才消停下來。
“先前咬小柳那具女屍隻怕不好對付,找到當年那道士也不一定收拾了它。那道士要是能收拾他,當年不用花那麼大力氣把屍體砌在牆壁裏了。唉,這具女屍要不收,我們工作就完了。”周淮安看看徐師傅又看看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今天我和徐師傅都被嚇的半死,沒有胃口吃飯,兩人誰都沒用動筷子,張蘇因為氣憤,也沒心情吃飯。一桌子菜就周淮安一個人在吃。
周淮安這麼一說,大夥都看著他。
他在我們的目光裏一口接一口的夾著菜,吃的津津有味。
“老周鬼怪這方麵的事情你見識的比較多,你說說這具女屍是怎麼會事?她都死了那麼年咋不腐不爛,還會動呢?”徐師傅問。
“肯定是屍變。我當年聽我師傅說過,屍變後的屍體會吸人血,燒不死,打不爛,厲害著呢。那具女屍當年火化的時候屍變了,那道士拿她沒法,所以才將她砌在牆壁裏禁錮住。”周淮安說放下酒杯,眯眼看向徐師傅,滿是興趣的問:“老徐,當年你們跟屍體換衣服的時候是不是做了什麼?不然那屍體怎麼會無緣無故屍變呢?”
徐師傅臉色猛的一變,慌亂的搖著頭:“沒……沒有。你別瞎說,我當年什麼都沒做。”
周淮安哦了一聲,拍拍徐師傅的肩膀又說:“沒有就沒有,你這麼緊張幹嘛?”說著湊徐師傅耳邊輕聲問:“那女屍真的長的很漂亮?先前她趴在小柳後背的時候,一張臉被頭發擋住了,我沒看到。”
徐師傅有口無心的嗯了一聲,盯著滿桌子的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沒心思吃飯,和他們打聲招呼就離開。
張蘇跟我一起走。坐在公交車上時候,張蘇突然對我小聲的說:“徐師傅他們當年肯定對女屍做了什麼,女屍才會屍變的。”、
我點頭表示同意。周淮安問徐師傅的時候,徐師傅反應有點過激,就好像怕人知道他什麼的似的,明顯是心虛。
“他們做了什麼才導致女屍屍變的?”我問張蘇。
張蘇聳聳肩:“誰知道呢。”
回到家,家裏放著一套嶄新的家具。我驚訝的看向張蘇,他笑眯眯看著我:“怎麼樣,我上午幫你選的”。
為方便,我和張蘇都有對方出租房的鑰匙。
我一笑,伸手在他胸口按了按:“不錯,點個讚!”
我要給錢,張蘇丟下一句你先欠著後拔腿就跑。
張蘇走後,我關好門,我對著手腕的骨鐲大聲問:“林旭,你知道女屍藏在牆壁裏嗎?”
“知道。”林旭聲音懶洋洋的響起。
我朝身邊看看,他並沒有現身。又對著手鐲說:“知道你還叫我拆牆,你是想害死我嗎?你知不知道那具女屍已經屍變了會吸人血的……”
“知道”林旭截斷我話,聲音清淡:“你還沒進房間我就知道那堵牆壁裏藏著一具怨氣十足的女屍。”
“那你怎麼不提醒我?”
“我什麼要提醒你?”他反問。
我頓時語塞。
“那具女屍是怨氣十足的女屍,你要能將它屍體的魂魄引出來,化掉起怨氣,那可是功德無量事情。”林旭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