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痛苦卷縮在牆角之下,唐天用左手捂著自己風吹既到的身軀,心中仍舊殘留著一絲理智的他知道自己被流放到這個無情城市之中。白天城市中忙忙碌碌,車輪、皮鞋、赤腳、馬蹄、全都無情的在他麵前走過,一切都是灰暗的,沒有色彩、沒有陽光。所有人都是無情的,無情的男男女女,無情的馬車,無情的路人,沒人在乎一個縮在牆角瘦小乞丐。
十一年,在痛苦與孤獨中整整熬過了十一年,那早已被痛苦扭曲的靈魂像是一隻真正的怪物一樣;默不作聲,同時冷冷的用雙眼看著這個無情的城市。
可是心中灼熱的火焰與表麵冰冷的麵容毫不搭配,這就是挺過了三場寧靜劇院靈魂折磨後的唐天,那個不會冷卻的心始終在釋放著熱量。
無聲的黑暗、流逝的歲月、瘋狂的痛苦,現在他麵臨的將是“無情的灰暗”。在這裏座城市裏,沒有愛心,沒有幫助,隻有那隱隱約約得小提琴不停在人心中講述著痛苦與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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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對唐天施展著自己的影響,萊斯坦奧看著遠處陷入靈魂折磨狀態中的唐天無比讚歎道:“真不愧有旺盛的求生意識啊!不過一切都是能扭曲的,就讓你在‘流浪在維也納’的灰色中隨著音樂凋零吧!”
萊斯坦奧的領域就是折磨對方靈魂,無論你的強化是那種強化,一旦進入了他的領域之中,那麼通過領域微調變化而來的黑暗歌劇院就會折磨進入者的靈魂。
黑暗領域隻是他領域的表象,他的領域根本就叫做“流放之地”。根本就是他通過人生的灰暗、痛苦、折磨、扭曲心靈陰暗麵精心打造的心靈地獄,而他就是著虛無領域中的導演、主宰,操控一切惡進入者的心靈遭遇。
在這個保藏著世間所有陰暗麵命運的領域之中,不知道多少靈魂因為受不了黑暗的折磨最終消逝、腐朽、凋零。
能夠挺過三場黑暗大歌劇院,總共21項靈魂折磨的人根本沒有,而大多數人根本就在寧靜之歌中的黑暗中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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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的灰色城市仍舊茫茫碌碌,腳步、馬蹄一聲又一聲從唐天身邊走過,整座灰暗的城市不帶一絲感情東升西落,每天不斷的往複,似乎根本沒有寧日。 卷縮在牆角的唐天閃著灰暗眼睛看著城市的繁亂,這裏就像是一副哥特族的畫作,無處不閃動著灰暗的節奏。
哀傷的小提琴聲一日又一日重複著這單調而又無色彩的一幕,所有人的內心也隨著這灰暗色調越來越絕望,因為倒黴而家破人亡的流浪者卷縮在牆角,每當音樂不停重複每天都有人一睡下,再也醒不來。
一個星期後唐天終於動了,他坐在街上,將撿來的破禮帽放在路邊,隨著城市的旋律開始乞討。
一個又一個零碎的硬幣被他收入懷中,收到一筆收入之後,他開始在這座被哀傷音樂籠罩的城市之中遊蕩,一年又一年,一日又一日。當灰暗的人們走過這個灰暗乞丐的身旁時,卻沒有發現一絲灼熱的色彩卻在乞丐眼中燃燒,那就是整個灰色城市中唯一的色彩。
背著積蓄起來的硬幣,唐天在一家音樂店中購買力一把普通的小提琴,店主嘲笑他,羞辱他因為他是一名殘疾的乞丐,試問一隻手如何拉動小提琴。
一把無聲的小提琴,一場無聲的旋律,試問誰會相信這個乞丐能夠拉起小提琴!
可生命的激情會隨著無情城市的節奏直到凋零嗎?不會……小天給以唐天的那顆永遠不會冰冷的心仍舊熾熱。
一聲又一聲擁有強有力節奏的聲音在****回蕩著,孤單、歲月、痛苦都將過去,一聲又一聲難聽的聲音在乞丐腳與手的配合下回蕩著。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唐天的坐在地上,手腳的配和越來越嫻熟,如亡靈嘶啞的吼叫聲越來越低,生命的旋律越來越響亮。
充滿激情的旋律在灰色的城市回蕩,凋零的大地會再次蔥綠,迷霧籠罩的陽光會再次照下,生命衝來就不曾屈服過。
揮灑著汗水不停用腳拉動著和這座城市格格不入的激情篇章,心中灼熱不曾冷卻。
時而急速,時而輕快、滿是含而不露的激情不停在唐天腳手之間會響。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整整過了十年,終於一個匆忙走過的皮鞋站在唐天麵前屏足而聽,接著各種各樣的鞋子開始出現在他麵前。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再次過了十年,整個城市的旋律因他而改變,哀傷與痛苦不在,一首首包含著激情與希望的旋律回蕩在城市上空。
當櫈色的太陽透過城市上空迷霧,為整座城市帶來不一樣色彩的時候,手拿著小提琴緩緩站了起來,信念與希望始終會戰勝灰暗與凋零,美麗的彩虹中會在暴風雨後出現。一絲橘色的陽光早在了灰暗的城市裏,同樣也照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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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打破了自己的歌劇院技能,萊斯坦奧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遠處的鐵塊,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靈魂折磨被某種力量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