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她沒有告訴你？那她是不敢告訴你吧？”
“所以，我把她得罪了。”
“那你道歉啊，金絲應該會原諒你的。對了……”
靈兒忽然想起她的目的，拍了拍腦袋，“東陽，上次我跟你去醫院照的CT，結果如何？”
說到那個CT，李東陽的臉色就陰鬱了下去。
他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中拿出一大張光片出來。
“靈兒，你能看得見嗎？”他問。
靈兒仔細觀察著，“不太清晰，那天，那個醫生靠譜嗎？他怎麼說呢？”
“梨樹啊！做事不靠譜，但醫術很高明。”
“那他怎麼說呢。”
李東陽憂傷地望著虛空，想要看到靈兒，卻有看不到。
靈兒心下“咯噔”一跳，“情況很嚴重嗎？”
李東陽一歎，“很嚴重，嚴重到你病發之時，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靈兒的心一緊，“真是這樣嗎？”
李東陽麵色凝重地點頭，“梨樹說，你左側後腦勺的地方原本就有一顆瘤子，受到猛烈的撞擊之後，那顆瘤子破損了。目前，那瘤子有出血和長大的跡象，往後你會越來越痛。靈兒，你怎麼會受傷呢？頭疼再複發的話，你撐不下去，怎麼辦啊？”
靈兒聽得心中拔涼拔涼的，隨時都有可能死去，她這是活到頭了嗎？
李東陽又道：“但讓梨樹搞不懂的是，按他的推測，那顆瘤子應該早就會要了你的命了，而你現在卻還活著，而且那顆瘤子長大之後又會縮小下去，他覺得那簡直就是一個醫學奇跡，所以近日來他都在追問我，想要再見你一麵。”
“不用見麵了。”靈兒口氣幽涼地回：“即便他能開刀給我做手術，我也沒有時間，我的真身沒法穿越回去的。”
“那，靈兒，你就隻有等死嗎？”李東陽心弦繃緊，他可不想要看到靈兒出事啊！
“我有藥，目前還死不了，以後我也會想辦法救治自己的。”
“你是神醫，你一定會有辦法的，對嗎？”李東陽冒出點滴希望。
靈兒靜默一瞬，忽然想起什麼，“東陽，金絲現在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對不對？”
“對呀！跟雙胞胎一樣，大概你的兩具身體都受到你的異能影響了吧。”
“東陽，你帶金絲去檢查吧，我怕她也會像我一樣。”
李東陽怔了下，“你是說金絲的後腦勺也會像你一樣長瘤子？”
“不防一萬，要防萬一。”靈兒可不想要金絲也麵臨危險。
李東陽點頭，“那好，我明天去找她，她就是再不想見我，我也要帶她去照片。”
“如此最好，那邊醫學發達，早些發現的話，治療起來，複原的機會也大。”
“嗯，可是，靈兒，你現在還疼嗎？”
“現在不疼，你不用擔心，你照顧好金絲就行。”
……
從混沌空間出來，靈兒的心情沉重萬分。
她不想見人，兀自去一個空曠的洞府，倚著石壁坐下。
洞府內衝洗過，四處都幹幹淨淨的，倒是不會把她弄髒。
百裏修文看到了她進去的一幕，跟著，也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