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個詛咒很重要,但眼前還是得把問題解決了再說。
所幸還有一年的時間,她會用這一年的時間來找到方法,爭取避免兩人都受到傷害,或是將傷害減少到最低。
夜風吹拂,她長長的秀發飄飛,在這夜間,宛如精靈一般欲隨風而去。
無涯一直在遠處保護她,不打擾她,亦不催促。
驀然,一個黑色的人影閃過。
他側過頭去,正巧見得一把飛刀射來。
恐有刺客入院,他讓開了飛刀,便朝那個方向追去。
別院沒有按班巡邏的侍衛,他這一走,靈兒的周圍就空寂無人了。
由於兩耳聽不見,靈兒硬是感覺不到身後不遠處有什麼動靜。
於是,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的某人一個手砍,就將她擊暈了過去。
那人速度太快,電光石火般,基本上無涯剛一離開,他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靈兒的身體虛弱,加上注意力不集中,一不小心,就著了他的道。
黑衣男子扛著她飛一般離開別院,兩個起落就消失在了夜中。
……
靈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客房中。
這客房內有兩張床,她的對麵坐著一個黑衣男子,一睜眼,她就見到那個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的男人。
怔愣了兩個呼吸的時間,她訝然開口:“百裏修文?”
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這人,偏偏才隔了幾天,他又鬼使神差地冒出來了。
“醒了?”百裏修文薄唇微張,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靈兒坐起身,“你找我做什麼?難不成是那首歌有什麼不懂的,想要來問我?”
百裏修文緊緊地盯著她,難以掩藏的激動在眉宇間顯現。
靈兒瞧得一緊張,“你什麼意思?哪根筋抽了,又想幹嘛?”
原本百裏修文喜歡男人,她是不覺得百裏修文對她有什麼威脅的。
可是,人百裏修文把她當作男人,這就使她不得不防了。
她特麼就奇怪了,她是哪裏長得像男人了啊?
所以,兩個字形容百裏修文:有病。
百裏修文眸色深深地把她白皙如玉的小臉映入了眼中,這才起身。
靈兒見他走過來,暗中做好戒備,“你有事就說,我看得懂。”
是看得懂,而不是聽得見,她的言語無不顯示她的耳朵出問題了。
但百裏修文沒有注意到,他來到靈兒身前,將攥在手裏的兩張宣紙遞過去,“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兩首歌是怎麼回事?”
“兩首歌?”靈兒看著他,遲疑半響才拿過來。
在百裏修文的身上感受不到殺氣,她也就隱忍著不宰了他。
展開第一張宣紙,上麵寫的正是她那夜在洞中給百裏修文的歌曲《精忠報國》。
然而,第二首歌曲……
展開宣紙看見那歌曲的名字,她的手一顫,那宣紙就從她手中掉落了下去。
失誤了,絕對的失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