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靈兒找著借口，“我不是走不動嗎？”
“讓人攙扶著就行了，你休息了三天，不至於一點都不能動吧？”
她言下有理，靈兒隻好鼓起勇氣，“那我一會就去找玄王爺。你給我打聽一下，他是在軍營，還是回城了？我可是聽阿采說拓跋商在城內幫他買了好大一棟別院呢。”
“好。”夏維總算找到了一點動力。
……
南宮煦之離開之前都會去給毛氏告別，這已經成了習慣。
是以，她像靈兒說的那樣在大門處等著送他就行。
她緊張地等著，盞茶之後，終於見南宮煦之從大門內出來。
“侯爺。”她迎上去喊，想著自己要說的話，她臉頰就發燙了起來。
這恐怕是史上最年輕的侯爺了，隻可惜沒有朝廷給他發放數額巨大的年銀。
南宮煦之一愣，“你怎的在這裏？不用照顧靈兒嗎？”
夏維兩手揪著衣擺，微微垂頭，“靈兒……靈兒讓我來送送你。”
“是嗎？她有心了。不過，不用那麼麻煩，你回去吧。”南宮煦之冷冷淡淡的。
侍衛給他牽來馬匹，他走下階梯，就想走了。
“侯爺……”夏維大膽地追過去，眸含秋水地望著他，南宮煦之紅衣邪魅的模樣總是讓人看不厭，而她自從被迷上之後，視線就再也挪移不開了。
“你還有事？”翻身上馬之前，南宮煦之隨意問。
夏維窘然了一下，“那個，靈兒想向你打聽，玄王爺是在軍營，還是回城了？”
她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某些話每每要衝出口了，她又說不出來。
南宮煦之抓韁繩的手微緊，但他終是以淡然的口吻回答：“回城了，適才我回城之時，剛好遇到了他。”
踩上馬鐙，他動作瀟灑地躍上馬背。
“侯爺……”夏維又上前兩步。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南宮煦之高高在上地問。
“……”夏維瞥了瞥那幾個侍衛，欲語還休。
南宮煦之朝那幾人擺了下手，那幾人會意地退開。
“現在可以說了。”
他眼中沒有任何情緒，這讓夏維看得心都涼了。
猶豫了半響，她才道：“侯爺，我……喜歡你……很久了。”
“什麼？”她說得太小聲，南宮煦之貌似沒聽清楚。
夏維臉頰一紅，心“砰砰砰”地跳個不停，說一遍都夠讓她難堪了，還讓她說二遍？
可是，她都已經開了個口，不說下去的話，又舉得不甘心。
她深吸了一氣，“煦之，我……喜歡你。”
改了一個稱呼，大膽地說出的話幾乎讓她無地自容。
南宮煦之怔住了，他可沒想過夏維敢在大門口對著他說出這樣的話。
夏維不好意思地垂下頭，不敢去與他對視。
南宮煦之當然知道夏維的大膽乃是靈兒的慫恿，他仰頭看著天空，許久，才道：“你回去吧，我很忙，沒空去考慮兒女之事。”
說完，他也不管夏維是何反應，便騎著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