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真是膈應得難受,她跟端木淳之間發生了那麼多矛盾,此刻近距離地躺在一起,怎麼想怎麼別扭。
忍!
跟忍者神龜一樣,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自己忍。
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冷不防身邊的人就起來了。
“咳咳咳……”
捂著嘴巴,他壓抑地咳嗽,好似還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靈兒閉著眼,不想去管。
直到他離開,她才起來。
天灰蒙蒙亮,十三營的廚衛隊就得開始做飯了,她作為廚衛隊的一員,這會也是得過去報到。
香柔一宿都沒有回來,她以為香柔忘記了,沒想到香柔已經開始幹活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
被分配了洗菜的工作,站挨著香柔,她輕聲問道。
“在你前麵一點點,你能不能行?堅持不住的話我給你想想辦法。”
靈兒不懷好意的眼神瞄了瞄她,“你不會玩個通宵吧?”
“噓!”香柔莫測高深地笑了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切!對我還保密。那你有沒有……弄死他們?”
“吸一半,暫時不能弄死,怕打草驚蛇。”
“這樣挺好,你若是把整個軍營的士兵都給吸一半,那就更好了。”
“你消遣我吧,幾十萬人呢,我哪可能那麼厲害。”
靈兒把洗好的菜搬過去,又端來其他東西清洗。
趁著別人不注意,她又問香柔:“那你在那些人的口中可有打聽到消息?”
“每一個分營有兩萬人左右,整個軍營大概有十五個分營,我隻打聽到這點。”
二人悄然聊著,好些人時不時地都會向她們投來怪異的眼神。
有掌廚在,那些人不敢造次,靈兒倒是不擔心他們會動手動腳。
但令她想象不到的是前日夜晚送她和香柔來的那侍衛長會來找她。
她愣了好半響,才走出去,朝那個皮膚黝黑的侍衛長道:“侍衛長好,不知侍衛長找小的有何事?”
那侍衛長色迷迷地盯著她,連連點頭,“前日裏光線太暗,看不清晰,今日一看,沒想到香水兄弟還真是俊逸出塵,我見猶憐。”
靈兒:“……”
那個“俊逸出塵”聽起來還順耳,可那個“我見猶憐”用在她身上,怎生聽得那麼別扭呢?莫不成是將她當作了女人?
生硬地扯了下唇角,她幹笑道:“侍衛長過獎了,香水就是一個粗人,哪能配得上侍衛長那麼美的稱讚。香水自小體弱,所以不像哥哥那樣高大,倒是讓侍衛長笑話了。”
“哪裏的話,不過,我看香水兄弟自小體弱倒是真的,要不,我替香水兄弟給安排一個輕鬆點的活?”
靈兒當即拒絕,“不用了,謝謝侍衛長的好意,我跟著哥哥就很好。”
對方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哪能輕易答應呢。
侍衛長猝不及防地抓住她的手腕,“沒事,在這軍營裏,好些事本侍衛長還是能夠做主的,以後香柔兄弟跟著本侍衛長當值就是了,在這裏幹此粗活,不得累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