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喃喃道：“這麼說靈兒就是允兒，允兒就是靈兒。”
一拍額頭，她簡直想撞牆，曾經她不就是因為師父對允兒動情才溜出蓬萊仙山的嗎？沒想到……
有些接受無能，她去另外的房中看昏迷中的允兒。
她不知道允兒對師父是個什麼意思，她要問清楚，一定得問清楚，否則她以後和靈兒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她是一個性急之人，為了讓允兒回答她的問題，她不惜犧牲玄氣給允兒療傷。
半柱香後，允兒幽幽醒轉，但身體虛弱得厲害，幾乎連手臂都抬不起來。
看到站在床塌邊一臉怒氣的金絲，她微微一怔，“你有事？”
沒有事的情況下，金絲是不會來看她的，就更別說給她療傷了。
金絲怒火不減，“先說你是靈兒，還是張允兒。”
允兒勾唇，“允兒。”
南宮靈兒難產不行之後，她三魂齊聚，那會基本上變成了靈兒；待她讓李東陽擊了她一掌，她虛弱的身體無法將三魂融合在一起之後，那縷神魂又轉回到靈兒的身上，所以她又變成了允兒。
她選擇那具身體，一為孩子，二位獨孤玄玉，三為她自己。自己的身體有心疾，不能跑不能跳，還不能情緒波動過大。自然，二選一的情況下，她會選擇好的那具。
金絲咬了咬唇，生硬地問道：“我問你，你是否喜歡上仙，也就是我師父？”
允兒就知道她為這事對自己有隔閡。
“我對上仙隻有尊敬，沒有男女之情，這個你放心好了。”
“當真？”金絲的態度稍微好點，“當年，你半死不活的駕著血凰飛到蓬萊仙山，師父救了你後，就跟撿到寶一樣，從此都不再理我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失去了師父？”
允兒的神色很淡，“抱歉，是我才引起了你與上仙的不快。”
有關愛情，她不想多言，隻因她自己也為此頭疼萬分。
金絲一屁股坐在桌前的凳子上，提著茶壺倒茶。
“你去了蓬萊仙山，那師父有沒有問起我？”
她本來不想提的，可又忍不住。
“提了，上仙說你不錯。”允兒說了個善意的謊言。
金絲一口喝了茶，“你騙我。”
好像火氣被茶水澆滅了一樣，她的怒氣收斂了不少。
“從前我還道師父是世間最冷情的人，沒想到你比師父更冷情。”
允兒苦笑，“我已經有了飛雲，不可能再接受別人。”
金絲白她一眼，“那你不是跟南宮絕結婚了嗎？江湖上都傳你是南宮夫人。”
允兒眸色空洞無力地望著上方，“當年，絕給我下藥，逼迫我跟他結婚，我身不由己，卻從來不承認他是我夫君。在我心中，他永遠是哥哥。”
金絲心中一動，靈兒不也是在李東陽欺蒙拐騙的情況下與李東陽結的婚嗎？莫不成……
她看允兒的眼神少了幾許鄙夷，“那李羽燮又是怎麼回事？”
允兒抿唇不想多言。
她一哼，“要不是你勾、引他，李羽燮能為你神魂顛倒嗎？”
允兒眼角餘光睬她一眼，“你看我這性子會勾、引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