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獨孤玄玉冷冷地盯著前方幾丈開外的黑衣人,眸色陰沉。
無情摘下臉上的麵具,詭譎地笑道:“想要幹什麼?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獨孤玄玉鳳眸半眯,周身有殺氣彌漫,“我已經很多年不招惹你了,你若是當真想死,那我會成全你。”
無情不以為然地聳肩,“別以為你修煉了浴火神功就天下無敵,可不要忘了,你體內還有一隻明蠱呢。”
他笑得嘲諷,然而,那眸底卻有恨意。
獨孤玄玉麵色一變,沉聲怒吼:“你何以知道明蠱之事?”
猶記得他五歲之時,母妃跪地請求義父李羽燮幫忙解毒讓他活下去的事。
那會他半死不活地躺著,義父好不容易才答應了母妃的請求。
為了壓製他的毒性,後來義父請了苗疆的某位長老把寒蠱放進他的體內。
寒蠱又名明蠱,透明如無物,進入身體便叫人無法探尋蹤跡,但散發出來的寒氣卻是非常人所能忍受。
以寒蠱來壓製毒性,他總算是活了過來。
但這事知道的人不多,所以他不知道無情是從何得知。
無情好似很樂意看到獨孤玄玉生氣冒火的模樣。
他陰測測地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為了尋找獨孤玄玉的弱點,他一定不會告訴獨孤玄玉他查清了獨孤玄玉所有的事,並親自去苗疆找到了那位長老,以逼迫的手段獲悉了獨孤玄玉體內藏有一隻寒蠱之事。
獨孤玄玉嗜血的眼眸盯著他,“無情,你夠了,為了孟姍的死,你就要這樣與我糾纏不休?”
“那是當然,說過要一命償一命,孟姍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你還活著,這有些讓人看不下去。”無情絲毫不否認。
獨孤玄玉斥責道:“你簡直是不可理喻。也行,你想要為孟姍報仇,便明目張膽的來,別在背地裏搞那些卑鄙的手段。”
用寒蠱來抵抗體內的劇毒是有很大的弊端的,首先,劇毒解了,寒蠱便沒有與之相抵抗之物。
其次,寒蠱以蠱曲來控製,倘若那蠱曲被有心人掌握,他這輩子就完了。
義父救了他,他原本應該感激義父的救命之恩。可是,義父一方麵收藏了蠱曲,一方麵又逼迫他與李念允定親,這就讓他對義父的印象一跌千丈。
也因此,這些年來,他一直都以應付的態度來與義父相處。
無情拔出劍,“也行,跟你大幹一場,我也能掌握你有多少實力了。”
長劍劃出一朵劍花,他的身形倏然疾射過來。
白色的身影閃電般移到別處,無情眼中猶見到一點虛影,緊接著就感覺到後背有強大的掌力擊來。
心下一驚,他才知道獨孤需要的實力不可小覷。
簡直是秒殺啊,幾乎一招下來,他就要斃在獨孤玄玉的手中。
然而,這時,那該死的簫音又響了起來。
難聽、刺耳,又像是有著某種魔力。
關鍵時刻,獨孤玄玉的腦子驟然劇痛。
他顧不得殺了無情,收斂的力道拍過去一掌,整個人便退去了幾丈。
簫音越發地尖銳,而他也越發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