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心中有許多不舒服，李羽燮還是跟上了他的腳步。
不管允兒是否能夠醒來，他都要親自去看看允兒是否在那內洞沉睡。
“咱也去看看。”獨孤玄玉提醒道。
“嗯。”靈兒回應著，摸摸紅鈺的腦袋，“告訴我，那個張允兒是不是在裏麵？”
紅鈺撐起腦袋，很人性化地點頭。
靈兒舉步走進，忍不住又問：“紅鈺，張允兒還能醒過來嗎？”
紅鈺耷拉下腦袋，神情萎靡。
“你也不知道？”靈兒詫異道：“那你守了幾十年，合著都是在瞎忙活？”
獨孤玄玉走在靈兒身側，瞧著那一人一獸的對答，心頭很不是滋味，合著他這個大活人在靈兒眼中還不如那條小蛇。
洞廊全場十多米，裏頭是一個宛如水晶宮殿一般的洞宇，各種冰柱冰雕作為修飾，興許是溫度太低的緣故，那些人工雕琢出來的飾物，至今也沒有融化。
正中的一張寒玉床上，一身白衣的張允兒躺在上麵。
靈兒三人走上前去，目睹寒玉床上的張允兒，愕然呆住。
不是骷髏，隻像是睡著了一樣，張允兒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異常。
即便靈兒對自己的容貌也挺自信，但瞧見張允兒的睡顏，她也不得不感歎——好美的女人。
曾經她為獨孤玄玉的母親盈妃娘娘的長相驚歎，此刻看見張允兒，相較之下，似乎張允兒還要略勝一籌。
在場的五人都沒有說話，寒冷的洞宇中，寂靜得落針可聞。
但與靈兒三人相比，李羽燮和李羽璿更多的是激動，等了五十來年，他們終於又見到允兒了。
身心因激動而顫抖，二人立在寒玉床邊，看著那雙眸緊閉的女子，久久地說不出話來。
或許他們都有很多話要說，但礙於三個小輩在場，便道不出來了。
許久後，李羽燮摘下了自己的麵具。
從允兒消失的那天起，他便發誓不再與世人相見，此刻在允兒麵前，他沒理由不以真麵目麵對允兒。
獨孤玄玉從沒見過他的真容，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便抬眸看去。
若說他看到張允兒的容顏而感到震驚的話，那他看到李羽燮的容顏，那才叫全身心的震撼。
那張臉，顏值極高，而且非常年輕，與他也就隻是懸殊幾歲。
忽然無法形容心頭的感覺了，那樣一個年輕人，他居然喊了他十幾年的義父。
不過，李羽燮是看著他長大的，且實際年齡也不小。
如此想罷，他也就釋懷了，大概內力極強之人都有一些奇特的駐顏之術。
李東陽也看到李羽燮的真容。
他驚得瞪大眼，嘴巴差點能塞進一個雞蛋。
“天啦！太不可思議了，那當真是神火教的李羽燮教主？”
揉了揉眼，他眨巴眨巴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以手肘去碰靈兒，“靈兒，太逆天了，李教主怎的可以這麼年輕啊？”
靈兒早前就知道了，當下，瞥了眼在張允兒麵前隱忍不住悲傷的李羽燮，衝李東陽道：“有本事五十年或是一百年後，你也像現在這樣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