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南宮采,今年快十五歲了。”
南宮采笑眯眯地答,很可愛地露出兩顆虎牙。
“南宮采?”靈兒若有所思地重複。
無需多問,她便猜得到此人乃是父親的另一個女兒。
快十五歲了,隻比南宮露露小一歲,也就是說在南宮露露出生之後,父親就在邊疆娶了小妾。
忽然有些感慨,父親在京城有一個家,在邊疆有一個家,他倒是在哪裏都能夠安家落戶,可就苦了那個跟他結為發妻的女人。
她對毛氏沒有好感,但在此事上,她還是替毛氏感到不值。
古代的男人都三妻四妾,唯有女人,總是苦巴巴地等著那個男人。
倘若是她,獨守空房十多年,驀然得知男人在外養了妻兒,恐怕她會瘋掉。
“二姐。”見靈兒走神,南宮采將筷子遞到靈兒麵前,“你嚐嚐,阿采做的菜怎麼樣?”
靈兒接過筷子,看了看南宮采,夾起盤中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品嚐。
南宮采在一旁等著,隱隱有些著急。
她都告訴了靈兒,她叫南宮采,同樣的姓,住在敬候的宅院內,靈兒居然什麼都不問。
由於摸不準靈兒的脾性,她雙手攪著衣襟,想問又不敢問。
“很好。”
半響,靈兒作出了兩個字的評價。
“什麼?”南宮采愕然,她想著自己的身份,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靈兒睬她一眼,“味道很不錯,是你娘交給你的嗎?你怎的不多拿一副碗筷,我一個人吃飯多無趣呀。”
南宮采聽不出她言下之意,冷不防“咚”的一聲雙腿跪到了地上。
這舉動可把靈兒嚇了一跳,“你幹嘛?”
“二姐。”南宮采咬了咬唇,鼓起勇氣道:“阿采知道二姐不久就要回京了,阿采懇請二姐回到京城不要把金州城的事說出去。”
靈兒錯愕道:“金州城什麼事?”
南宮采自認都說得如此直白了,可靈兒還假裝不懂。
她匍匐下去磕頭,“二姐,我娘她隻想過一點清靜的日子,並不想讓京城的夫人知道她的存在,所以……還望二姐成全。”
看她態度如此誠懇,靈兒不禁猜測對南宮揚和南宮煦之,她也如此做過。
表麵看似無害,實則這姑娘很有心機啊!
不過,人活在亂世,若是沒點心機,早就死了。
“你多慮了,我對父親的私生活沒什麼興趣。”靈兒淡然回答。
南宮采抬起頭來,不解地望著靈兒。
靈兒瞥眼她額頭磕出的紅印,“你對自己真狠。”
她的每一句話都讓南宮采摸不到底。
“二姐……”
“你起來吧,既然同是父親的女兒,那咱們就是姐妹。”
南宮采心中更加犯怵了,大哥和二哥第一次得知她和母親的存在,都氣得暴跳如雷,而這個二姐,她難道……一點情緒的波動都沒有嗎?
靈兒確實沒有多少感覺。
首先,她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沒資格對父親的所作所為說三道四;
其次,她的母親隻是父親的平妻,她的身份跟南宮采懸殊不大,她實在沒有什麼理由評價南宮采與其母親的存在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