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囑咐，“不能大哭，最好是不哭。”
想了想，又道：“賢王妃，你的家族和賢王爺的家族是否有這種病症？”
她擔心是遺傳。
賢王妃凝神想了一陣，搖頭，“沒有，往上數三代也沒有誰有這種病症，卻不知我的孩子……”
心下難過，她眼中的淚不住地往下落。
“那你是否在懷有身孕之時吃藥？”靈兒又問。
“這……”賢王妃似有難言之隱地說不出來。
靈兒蹙了下眉，“實話實說。”
賢王妃遲疑著道：“聽人說青水庵的神尼有一種藥，吃了後能讓人生男孩，所以我那會便去求了幾副藥，難不成……”
靈兒真是無語，“你糊塗啊！什麼生男生女，胎兒都已經形成了，還能改變他的性別？懷孕之時最是忌諱藥物傷害胎兒，你那般亂吃藥，你這不是……”
“嗚嗚……”惶恐是自己害了孩子，賢王妃嗚嗚咽咽地哭個不停。
“現在孩子發育不全，你以後一定得小心照看了。”靈兒惋惜地看了看白白胖胖的孩子。
母親的無知害了他，她也無能為力。
賢王妃又把希望放到靈兒身上，“靈兒，得用什麼方法……我求求你，無論用什麼方法，你都得幫我救救孩子。”
“可是我真的……”被賢王妃拽著，靈兒一臉的無奈。
且別說科技落後的古代能不能把心疾治好，就是科技發達的現代，要想醫治心髒病，那也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她隻得安慰賢王妃，“你先別哭，你哭得這麼傷心會嚇著孩子的，這樣吧，你容我好好想想，看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賢王妃好似看到了希望，拭了拭眼角的淚，“謝謝靈兒，那小世子就拜托給你了。”
忽然想起什麼，她警覺地拉住靈兒，“靈兒，賢王爺還不知道此事，你可否……可否替我隱瞞下來？”
“什麼？孩子生病這麼大的事，你居然瞞著賢王爺？”
靈兒極不讚成她的做法，若是哪一天孩子去了，那賢王爺豈不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賢王妃委屈地哭，“倘若賢王爺知道孩子有病，他便不會經常來我這裏了。”
說來都是男人的妻妾惹的禍，每一個女人都想爭寵，漸漸地就演變成了這種隻報喜不報憂的模式。
“現在他的那些妻妾已有兩人懷有身孕，我……”
她語聲哽咽，隻覺得心下酸楚，滿滿的都是痛苦。
靈兒理解她，可又不能說‘容不下去的話，還是離婚吧’。
古代的女人以和離為悲，以被休為恥，從府內出來，大概她們就沒有活下去的念頭了。
再則，沒有男人可以依靠，她們也不知要怎樣生存。
說來像她這樣被拋了兩次還厚顏無恥地活著的女人，還真是少有。
她終是答應了賢王妃。
從賢王妃的房內出來，足足半柱香的時間，她都心情鬱悶得無法釋懷。
李東陽在後院找到她。
看了一眼遠處聚在一起談天說地的許多女人，他來到靈兒身後，戲謔道：“你還真是孤立，這種熱鬧的場合，你也不去與那些女人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