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哭泣,可想而知,她生前是多麼的痛苦。
聲音漂浮在山間,仿似有回音一樣來回晃蕩,重複和加強了的哭聲更叫人懼怕。
“這下你也知道怕了?虧你剛才還嚇唬她們。”花弄影單手擁著靈兒,心中好笑。
靈兒聲音抖顫道:“這女人到底是經曆了什麼事啊,哭得這麼慘?”
“啊……鬼,鬼啊!”涼亭中,眾人都恐懼得驚叫起來。
轟隆隆的雷聲不時地參雜在其中,眾人驚悚得腿腳發軟,直想兩眼一翻,暈倒過去。
花弄影比較淡定,他星眸看著雨幕中的高山,若有所思。
司徒靜雅靜立著,絕美的臉上坦然自若。
淒厲的哭聲過後,傳來了女人嗚嗚咽咽的說話,隻因太遠,常人都聽不清晰。
靈兒抓緊花弄影,“會不會是有人在山上惡作劇?”
同樣嚇得顫抖的中年男人聽言回道:“哪是什麼惡作劇呀?咱是真的見鬼了,這事兒每年都會發生,特別是下雨天,每次都一樣,誰惡作劇能有這等耐心?”
“每次都一樣,竟這麼神奇?”
靈兒也想不通了,沒有人惡作劇,那是當真有鬼了?
李東陽盡量地保持鎮定,“靈兒,有沒有發現那聲音有音響效果?”
靈兒哭笑不得,“你這時候還能想到音響效果?”
不過,仔細一聽,確實是有音響效果。
就像是小時候在一個四麵環山的地方吼上那麼一嗓子,然後吼聲就會在山中來回盤旋,與音響效果差不多。
模模糊糊中,她好像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皇甫曦,你走,我的事不用你管。”
“南宮絕在哪裏?你究竟把他怎樣了?”
“飛雲,飛雲呢……”
“李羽燮,你殺了我丈夫,傷了我孩子,搶了我血凰教教主之位,你還好意思說你愛我?你的愛就是這諸多的傷害嗎?我要不起。”
……
“允兒,對不起,做了這麼多事,我隻想你留在我身邊。”
靈兒凝神聽著,喃喃重複,“南宮絕,李羽燮,允兒,皇甫曦。”
花弄影詫異,“你說什麼?”
“我好像聽到了一段幾十年發生的事,很悲慘,深愛的人一個個被害死,那害她之人還那麼愛她,這要叫她怎麼辦?”
“如果是你,你當怎麼辦?”司徒靜雅直視著她的眼睛。
看來靈兒的話語她都認真在聽。
靈兒與她四目相對,一字一句道:“直接殺了他,愛不是索取,而是付出,做不成戀人,便做朋友,如果連朋友都做不成,那就隻能是敵人了。”
李東陽不讚成,“做不成朋友,還可以形同陌路啊!”
“形同陌路那更好了,問題是有很多人根本沒有那等胸襟。”
幾人說著話,反倒沒有那麼害怕了。
半柱香後,山間的哭聲停了。
眾人你拉著我,我拉著你,全都懼怕得不成樣。
雨勢收斂了一點,人人都想走了。
眼見躲雨的路人接二連三地奔出去,靈兒這一行人亦是外出坐上馬車。
閃電來臨,半邊天都明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