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含含糊糊的自言,靈兒懵懂地看玄王爺。
獨孤玄玉微微搖頭。
“玄玉,你先出去,我跟靈兒有幾句話說。”
猝不及防地,盈妃如此命令。
獨孤玄玉哪怕不願意,還是在遲疑一瞬之後離開庵堂。
盈妃目送他的背影,許久後,才收回目光。
“玄玉的身體還好嗎?”
靈兒聽聞她幽幽然的話語,若有所思地望著她,回道:“還好。”
盈妃的眉宇間總有一股濃濃的化不開的憂愁。
她心念一動,又道:“玄玉體內的劇毒已經解了,他的浴火神功現在修煉至第九層,身體已基本上無大礙,母妃無須擔心。”
盈妃感激地看看她,“玄玉身中劇毒之事,他也沒有對你保密嗎?”
“是我誤打誤撞的發現了,然後逼不得已地給他解毒。”
“這麼說玄玉體內的毒是你解的?”
靈兒點頭,“嗯。”
“還真是令人想不到。”盈妃像是放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幽然歎道:“玄玉體內的毒乃是我懷他之時,吃毒落下的,我以為這輩子都沒法解了,謝謝你。”
她由衷地道了一聲謝,淚不由自主地從她眼中滑落下來。
足以見得,這些年來,她對獨孤玄玉充滿了內疚。
但,既然是她在懷孕之時吃下的毒藥,也可見得她當時是多麼的不想生下獨孤玄玉。
否則,她便不會說“吃毒”。
別人下的手,那叫“中毒”。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如此厭惡生下獨孤玄玉呢?
靈兒思慮著,對獨孤玄玉中毒的原因,她也很是感到意外。
“難道盈妃認識我母親嗎?”
由她的臉聯想到另一個人,她隻能懷疑盈妃與她母親熟識。
“你該走了。”盈妃徑直趕人。
……
從皇宮出來,獨孤玄玉悶悶不樂,靈兒也靜默不言。
馬車行至王府大門,獨孤玄玉在前下車,靈兒掀開車簾,道:“玄王爺,我……想去一趟冷湘閣。”
最終,她還是覺得該去看一看李東陽。
母親的事暫時探不出來,也隻得擱在一邊。
有機會見到神機老人,她得好好問問。
神機老人說過要告訴她有關她母親的事,想必他不會推遲,大概上次是沒空吧。
獨孤玄玉瞥了一眼頭頂的太陽,“早些回來。”
不問原因,他便跨進王府。
無涯趕著馬車,忍不住歎道:“也不知道王爺與盈妃娘娘之間的隔閡什麼時候才能解除。”
靈兒接不上話,也唯有歎息。
不被母親喜歡的兒子,獨孤玄玉的心情應該很糟糕吧。
不過,與盈妃今日的談話,她也看出來了,盈妃早已在心中接受了他,隻是不知如何與他相處。
“其實,盈妃很愛王爺。”
她靠著馬車,眼神迷茫地半開的車簾處看大街上的過往行人。
“是嗎?”無涯感覺意外。
“應該錯不了。”
……
冷湘閣又加強了護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全是為了保護宗政晚晴和宗政陽的安全。
無涯跟靈兒一起進去。
靈兒此刻在外的身份是玄王妃,他便有理由在旁邊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