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活得很累,暗黑的童年讓他心裏蒙上了陰影,才使得他的情緒那般起伏不定。
“靈兒……”女子的柔荑好似能夠溫暖人心,撫在臉上,他心底便滿滿的都是柔情。
靈兒猝不及防地吐出一口血來,他頓時心疼地摟著靈兒,“靈兒,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喃喃自語過後,他大掌貼上靈兒的脊背,將內力輸送進去,為靈兒療傷。
“一會我給你上藥,一定會讓你恢複過來。”
再次看了一眼靈兒身上血跡斑斕的衣裙,他不住地自責:怎要對靈兒下那樣重的手。
他或許後悔了,但世上總是沒有後悔藥。
靈兒也不管他是不是在給自己療傷,孱弱的手臂軟弱無力地指向妖物,那手臂纖細,宛如一支迎風而晃的柳條,稍微不甚就會折斷。
“他打得我好疼,我要你幫我打回來。”
這就是她剛剛撫宗政熠的臉時想要說的話,美人計得渲染出一定的氛圍才能實現。
隻是,一口血吐了出來就打岔了她要說的話,但,這似乎更加證實了她的言語:那人把她打得很疼。
宗政熠不知道妖物使了多大的力道,聽了靈兒的話,再看靈兒吐在地上渲染開的血跡,眸底殺機一現,掉頭去看妖物,冷沉地問道:“誰要你下手那麼重的?”
黑鷹真心想笑,好像那個下手比較重的是他吧。二人之間的矛盾他是不想參合,因而他也就冷靜地看著。
妖物微微一愕,“我下手哪裏很重了?明明隻是把她拍到地上爬不起來,我若是下了重手,她豈能活著?”
宗政熠把靈兒放下依靠著石壁,忽然一掌推過去,“我的靈兒還輪不到任何人來動手。”
反過來的意思就是要打也是他打。
靈兒冷然看著,暗中歎息,這男人稍微一挑撥就動怒了,情緒太不穩定,傳說中跟著好人學好人、跟著壞人學壞人的大概就是他這一類型吧。
宗政熠下手不留情,妖物的武功也是厲害,刹那間,二人就在這地方不大的洞內打了起來。
黑鷹若有所思的眼神瞄了瞄靈兒,絲毫不在乎那二人如何下狠手。
當然,妖物的武功在宗政熠之上,他不會傷害宗政熠,宗政熠自然也傷不了他。倒是那個女子,那麼重的鞭子甩在身上,她居然都不哼一聲,反而還緩過氣來就挑撥離間,委實不簡單。
他盯著靈兒,靈兒的眼神也直視過去。
雙方對視了幾個呼吸的時間,靈兒忽然詭譎地一勾唇,“爾等好雅興,特意在地下建了這麼一個迷宮,就是為了享受人生極樂嗎?”
她所謂的“人生極樂”乃是與性福有關之事,那笑容不帶絲毫笑意,還嵌著濃濃的嘲諷。
黑鷹怔了下就明白過來,他也不回避靈兒的眼神,淡淡地開口:“你若是還想活命,就乖乖地按吾等的安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