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熠不再壓迫著她,她唏噓地想要起來遠離這人。
“又想離開我?”宗政熠濃黑的劍眉擰了下,一把將她抓了過來,如老鷹抓小雞一樣,扣在爪子下不放手。
靈兒坐著的力氣都沒有,她耷拉著腦袋,“我怎麼會全身都酸軟無力?”
宗政熠眯了眯眼,忽然將她放平躺下,神色暴戾地開門出去。
“我問你,你派去的人是不是對靈兒動了手腳?”
外麵變換音質的男聲說道:“絕對沒有,隻是點了她的睡穴而已,你的情緒不要這麼激動行不行?真是的,碰上南宮靈兒的事你就亂了分寸了。”
“那她何以全身沒力?”宗政熠沒好氣地反問。
“這個我怎麼知道?再說了,她全身沒力不是挺好的嗎?難不成你還要她反抗你?”
另一個男聲冷笑,“女人太過溫順也沒意思,還是有點反抗的好。”微微停頓,又補充,“別看我,我也沒下毒,我雖然看那南宮靈兒不順眼,不也是沒有取她的性命嗎?”
宗政熠冷冷一哼,“據說靈兒上次是掉入了湖中,你倒是說說看,她何以會掉入湖中?”
“這個吾等怎麼能知道?難不成她想不開了自殺?我可是知道她為了反抗你,連撞柱子的事都做出來了。”
幾人的交談似乎不擔心靈兒聽見。
也是,上次靈兒從他們手上逃脫純粹是意外,此次靈兒再落入他們手中,絕對不可能再有逃脫的機會。
靈兒聽著,這才知道原身掉入湖中那夜所發生的事與他們有關,可她前後也似乎聯係不起來。
地上的汙穢瞧著有些刺眼,她縮到石壁的角落,拉被子捂著身體,明明不想害怕,卻是有一絲惶恐,全身使不出力來,她這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嗎?
外麵的談話聲還在繼續,她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幾人湊在一起鐵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記住,別對靈兒動手動腳的,也別打她的注意,否則別怪我宗政熠翻臉不認人。”
警告了罷,宗政熠又返回石室,似是也嫌棄地上的汙穢,他看了看裹在被子中的靈兒,不容拒絕地將靈兒抱了過來,拉開鐵門,走進另一間石室。
“讓人進去清理一下。”關門之前,他還不忘朝著另一個方向囑咐。
靈兒倒想看看那邊有什麼人,卻是還沒看到,另一間石室的門已是關上。
這間石室也有一張石床和簡易的家具,將靈兒放到石床上,宗政熠就輕聲問:“告訴我,你哪裏不舒服?”
恢複了平靜,他的臉色好看了許多,靈兒瞧著他,有些防備,“還好,就是沒有力氣。”
他低下頭去細看靈兒的額頭,“靈兒,額頭還疼嗎?”
靈兒想要坐起來,他拿過枕頭墊在靈兒的背後,“這樣應該能舒服點。”
“謝謝。”靈兒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你叫宗政熠對嗎?那個青龍國送來做質子的皇子?”
宗政熠冷沉著俊臉不說話,不認識他了,靈兒當真不認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