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法更加讓人狐疑了,那說明她也承認了吳明舉的說法——某個夜裏的確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吳明舉愣了愣,冤枉道:“二小姐,你說什麼呢?明舉怎麼可能會把你推到湖裏去呢?”
“不是你?”靈兒眸色犀利地盯著他,不是他,那就是說參與此事的還有別人。
吳明舉從地上爬起來,當眾發誓,“明舉發誓,明舉絕不可能幹出那種事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靈兒你且說說看。”太後終於忍不住地發話,二人各執一詞,她也想知道事實是不是如吳明舉所說。
靈兒清透的眸子看向麵目仁慈的太後,不急不緩地道:“回太後,約莫二十天前,靈兒確實是在夜間被人擄出去過,但後來傷了腦袋,所以想不起來那夜裏發生了什麼事,醒來的時候……”
“醒來的時候是在湖底”,這話她怎麼敢說呢?說出來豈不是要被人懷疑她詐屍?所以她水眸一轉,道:“是被人從湖中救出來的。”
司徒素蘭那邊使了使眼色,吳明舉微微一怔,隨即會意地狡辯道:“明舉從來沒有做過傷害二小姐的事,還請二小姐明鑒,明舉見到二小姐的時候,二小姐已是在冷湘閣。”
“冷湘閣?”重複了下,靈兒就逼問:“冷湘閣不是翼太子的地方嗎?你怎的能夠進去?難道是翼太子授意?”
這下把翼太子都扯進來了。
獨孤翼當即向皇上表明道:“父皇,兒臣已有月餘未去過冷湘閣,更沒有授意過任何人進去。”
他如此一澄清,就隻能說明吳明舉膽大妄為,竟然在翼太子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入冷湘閣,這無疑是在冒犯翼太子,輕則坐牢,重則死刑。
吳明舉頓時急了,可是話已經出口又不能收回,他才站起來一會又跪下去,匍匐在地,“是明舉突兀了,那夜裏喝了點酒,被二小姐一喊,就昏昏糊糊的跟著進去了。”
眾人一聽,還道是靈兒勾引了他。
想他吳明舉是什麼人啊,風流成性,看見女人就走不動路的色胚,醉酒之後,被靈兒煽動著去冷湘閣也是大有可能。
於是,轉了一圈,又轉到了靈兒的身上。
“我喊你進去?”靈兒磨牙,這人忒能演戲了。
“二小姐那夜裏也喝了點酒,所以恐怕二小姐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吳明舉看著地麵,硬是要把謊言支撐到底。
眾人這會也算是明白了那夜裏發生的事,大抵就是靈兒喝了酒,看見同樣醉酒的吳明舉,就慫恿他一起去冷湘閣,然後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後來發生的事自是不必多說了。
吳明舉是皇後的侄子,看在皇後的麵上,他私自闖入冷湘閣所犯下的罪,皇上和翼太子都會放他一馬,倒是他那夜裏與靈兒發生的事叫人堪憂。
皇後比較明智,聽到這裏就向皇上道歉,始終是她的侄子,犯了罪她也有些責任。
果不其然,皇上以一句年輕人難免犯錯就饒恕了吳明舉的罪過。今夜是皇後的生辰,他也算是給足了皇後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