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端木淳的廚藝,她不覺都有些流口水的衝動了。
那一身月白色衣衫的男子在廚房中切菜的情景太過深刻,她偶爾便會心情愉悅地想起。
睬見她臉上掛著的笑容,獨孤洛羽道:“想什麼了,那麼高興?”
靈兒微愣,這才發現她笑了,“沒什麼。”
說是沒什麼,腦中還在想那抹月白色的高大挺拔的身影。
宴席上,許多人都在輕聲談論。
靈兒時不時地就會看到那些千金小姐朝她瞄過來的視線,久而久之,她也就淡定得無所謂了,看就看吧,頂多是說她奇醜無比,而實際上她壓根就不醜。
這時,玄王府中。
獨孤玄玉剛修煉好內功從密室中出來,就聽拓跋商彙報道:“二小姐今夜受邀去參加皇家宴席了。”
讓他去查靈兒的動靜,他都懷疑他從此後是不是就隻有這個作用了,真是大材小用啊!
獨孤玄玉微微眯起鳳眸,“誰邀請的?”
“十五公主。”
“她?”獨孤玄玉眸底閃過一抹冷光,獨孤蓉邀請靈兒,那不用說都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不是什麼好藥。
“王爺是否去皇宮?”
“去,怎麼不去?皇後的壽辰,本王偶爾也去瞅瞅熱鬧。”獨孤玄玉莫測高深地說罷,去換衣服。
拓跋商反而愣住了,他隻是隨口一說,而且還是帶了點戲謔的隨口一說,沒想到玄王爺就當真要去皇宮了。在他印象中,玄王爺似乎還從沒參加過一次皇家宴席。
宴會上,一支美輪美奐的舞蹈結束,眾人便七嘴八舌地誇讚起來,一齊對那支舞蹈讚不絕口。
今兒個是皇後的壽辰,有人獻技,自是要賞。
當即,皇上讓那安排舞蹈的人上來,一看,竟是皇後的侄子吳明舉——那個風流成性,時常徜徉煙花場所的敗家子。
皇上心下失望,但話已出口,便不能更改。
眉骨突出、小眼塌鼻的吳明舉走進場中,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禮,“太後、皇上、皇後萬福金安,明舉祝皇後娘娘笑口常開,天倫永享。”
“笑口常開,天倫永享”,後宮中的女人誰不想笑口常開、天倫永享?這話明顯說到了皇後的心底,她微笑著點頭,對這侄兒還算滿意。
皇上道了一聲“平身”,而後開門見山地問:“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那舞蹈不是吳明舉編排的,卻是吳明舉月前花重金請人編排好於今夜贈送給皇後的禮物,所以他也不吝嗇,直接讓吳明舉提要求。
吳明舉謙卑地躬身,“明舉不敢邀功,能夠讓皇後娘娘高興,明舉便喜不自勝。”
聽他這話,好似並不想要皇上的賞賜,司徒素蘭狠瞪了他兩眼,暗罵: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這麼說你並不想要賞賜了?”皇上裝作聽不懂地問。
吳明舉微微一愕,餘光不著痕跡地瞥了眼緊盯著他的司徒素蘭,羞窘地道:“若是明舉當真要賞賜,明舉希望……”
流目掃了一周,最後停留在靈兒的身上,靈兒的感覺神經一跳,某種不好的預感升起。
果然,吳明舉那張大嘴一開,說的竟真是與她有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