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撿起桌上蒙眼的黑布,自行蒙住眼睛,“是不是可以喊你家拖把來把我帶出去了?”
“拖把?”獨孤玄玉不解,他何時有一個“拖把”?
“就是拓跋商啊!”
然而,最後領靈兒出去卻不是拓跋商,而是冷傲霸氣的玄王爺,不知道從哪裏出來,隻覺得經過了轉過許多彎道之後,她就出現在了玄王爺的寢房中。
玄王爺既然要保密,她也不多問,直接道:“我做完了該做的事,是不是可以走了?”
獨孤玄玉眼神示意了下白色窗紙上顯現的顏色,“天都黑了,你還走?”
又要讓她禦寒?
靈兒瑟縮了下,“有沒有搞錯?你身上的毒素已經解得差不多了,按理應該不太冷了。”
“不太冷了?”獨孤玄玉鳳眸眯了眯,鐵臂一揮,忽然將靈兒撈到懷中,大手握住靈兒的柔荑,“你搞錯了,本王現在是更冷了。”
靈兒掙紮著抽出手,但又不得不承認那隻抓著她的大手透心地涼,她訝異地試玄王爺的溫度,赫然發現玄王爺的體溫低得嚇人。
這是碰到僵屍了嗎?
她冷冷地抽了一氣,清澈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盯著玄王爺俊美無濤的臉,“怎麼回事?確實更涼了,不應該啊!”
完全想不通了,解毒之前,玄王爺的身體還沒這麼冷啊!
“所以,你得負責。”獨孤玄玉像是賴上了她一樣,說得一點都不臉紅。
靈兒退開站立,嚴肅地問:“玄王爺,你老實說,你的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除了中毒之外,還有什麼?”
她蹙著眉,鬱悶不止,血液中也檢查不出來的症狀絕對不簡單啊!
獨孤玄玉如畫的劍眉微挑,“本王憑什麼要告訴你?”
靈兒忍著想拍死他的衝動,“我是你的主治醫師,好吧?你不告訴我實情,我如何幫你?”
這說法倒是不讓獨孤玄玉反感,他道:“你沒辦法幫助本王,你隻需要幫本王禦寒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管。”
“是不是不給你解毒,你還能保持現狀?”靈兒凝神思考著。
“大概如此。”
“那我不解毒了,再給你解一次毒,你豈不是要變成冰塊?”施行醫術是要救人,她可沒想過害人啊!
說話間,拓跋商已經命人把膳食送了進來,眼見拓跋商要走,她趕緊喊住:“拓跋商。”
拓跋商頓住腳步看她,她走過去,剛要開口,又覺得難以啟齒。
“不知道二小姐有何吩咐?”拓跋商謙謙君子般禮貌地問。
靈兒遲疑了下,終於鼓起勇氣道:“你給玄王爺送兩個女人過來吧!”
她說得模糊,拓跋商怔了怔,迷茫地問:“二小姐說的什麼?”
“我是說,你給玄王爺送兩個女人過來。”靈兒口齒清楚地重複,這事兒確實挺難為情的,她說罷坐到飯桌前,背對著二人,以此動作來掩飾自己的窘迫。
“你說什麼?”拓跋商脫口驚呼,萬年不變的淡漠麵孔終於有了些微表情,給玄王爺送女人過來,這和讓他去送死有何區別?
獨孤玄玉的臉色瞬間黑沉得幾乎滴得下水來,他鳳眸冷厲地盯著靈兒,好似要硬生生地在靈兒的背上剜出兩個窟窿。
靈兒不敢看兩人,硬著頭皮道:“玄王爺他,他需要人……禦寒。”
她雪白的脖頸上還有玄王爺留下的青紫印記,拓跋商無意間瞥見,像是明白了什麼,心念一轉,正色道:“二小姐恐怕是誤會了,玄王爺不是那樣的人。”
靈兒敏感地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不以為然地哼鼻,“不那樣也差不離了。”
獨孤玄玉一擺手讓拓跋商出去,挺拔的身軀來到靈兒身邊坐下,頓時一股寒意籠罩在靈兒的身上。
“你這是要把本王推給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