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位置,她便在那個地方細細地檢查內部情況,沒有儀器,她又禁不住感歎:要是有翎羽的透視眼就好了,一眼掃去,什麼內髒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身體溫熱,纖手在獨孤洛羽的腹部移動,當獨孤洛羽放鬆了緊張的心弦,便隻覺得舒服,似乎那隻熱量充足的纖手能夠使他疼痛的感覺減輕不少。
少了疼痛,他才有空朝那女子看去,認真的女子哪怕有一塊胎記在臉上,也居然的迷人。
確認了病情,靈兒問道:“你這腹部痛多久了?”
獨孤洛羽想了下,“斷斷續續的有兩三年了。”
“你這是闌尾炎,不是急性還好,若是急性的就得馬上手術了。”靈兒言下稍有慶幸,身為醫者,她不能見死不救,可是,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壓根就無法進行做手術。
“闌尾炎?”被疼痛糾纏了幾年,獨孤洛羽對自己的病症還沒有一個明確的命名。
靈兒點點頭,“雖說慢性闌尾炎吃藥能夠控製,但發作間歇短,持續時間長的話,也必須要手術才能治愈。”
“何為手術?”獨孤洛羽好奇地問。
“就你這症狀吧,必須要剖開你的腹部,清理你內部的腸子,用手術刀把發炎的闌尾割掉,然後再把肚子縫合起來就好了。”
她解釋得簡單,卻是聽得獨孤洛羽心悸不已,人的肚子還能剖開再縫合起來?再則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把那所謂的闌尾割掉,也不太適合吧?
他無法接受地拉衣服遮擋住腹部,“你別說了,我不做那手術。”
暗夜中,靈兒看不清他微裸的軀體,但能感覺到他的動作,道:“也不是什麼大的手術,你別擔心,死不了人的。”
獨孤洛羽黑沉著臉,“不做。”
靈兒歎了一氣,“那隨你了,命是你自己的,做不做手術,你自己選擇。”
對方仍然腹痛難忍,她微微思付一瞬,便自藍戒中取出一盒藥來,摸索著打開盒子,撕開包裝,取出兩粒西藥放到男子的嘴邊,“能咽下去嗎?你把這藥丸咽下去,一會就能減輕痛苦了。”
獨孤洛羽張口含住那兩粒藥丸,唇瓣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竟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覺。
“但這藥也是治標不治本,雖然能夠暫時壓製住你的病痛,卻也終究不能根治你的病。”靈兒老實交代。
獨孤洛羽含著那兩粒藥丸,一瞬後,模糊不清地道:“咽不下去。”
沒有水,他確實無法吞下。
“那怎麼辦?”
靈兒最後忍痛取出藍戒中的一瓶也是唯一的一瓶年代久遠的紅酒,打開蓋子,扶著男子的上身,將瓶口對到他嘴上,“你喝點紅酒應該就能吞下去了。”
獨孤洛羽聽言乖乖地喝了兩口,這下那奇怪的藥丸終於吞入了腹中。
“這是什麼酒?好美味。”靠在靈兒的身上,他怔怔然地看著那透明的瓶子內裝著的酒紅色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