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血剛好吐在玄王爺的白衣上,現在好了,五萬兩黃金一件的衣袍又毀了一件。
胸口翻騰著,想著又一個五萬兩黃金,她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玄王爺……”弱弱地喊出聲,她的身子軟軟地滑了下去。
那柔若無骨的身軀倒在懷中,獨孤玄玉終於收起功力,臉色黑沉地摟著懷中女子,唇上還有剛才被侵犯過的溫熱觸感,他以手背抹了一把,又一把,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才能擦幹淨了。
靈兒忽然往側麵一歪,又一口血吐了出來,目睹那刺目的紅在地毯上渲染開的“花朵”,她不住地奇怪,她也沒有受傷,怎的就吐血了?
纖手抓著胸前的衣襟,像是胸膛要破裂開了一樣,她難受地閉著眼呢喃:“聞人羽,救我,我好難受。”
“聞人羽是誰?”獨孤玄玉不高興地問,整個京城都沒有姓“聞人”的,所以他壓根不知道靈兒喊的是誰。
見靈兒又要吐血,他的手貼上靈兒孱弱的脊背,將一股內力輸送進去。察覺到靈兒體內的真氣,他怔了下,“你不是沒學過武功嗎?怎的會有內力了?”
那股真氣讓靈兒感到舒服,她漸漸地呼吸均勻,也漸漸地睡了過去。
不覺中,她竟然做夢了。
夢裏,她和聞人羽在基地的豪華套房裏打遊戲,間或意見不同地爭吵,到最後她實在是嫌棄聞人羽的速度不夠,不由罵道:“聞人羽,你再不跑快點,信不信我把你踩成渣渣。”
受她的影響,聞人羽來到神風隊,不好好地督促她們訓練,還反而常常被她們帶著一起玩。
“你也不能瞻前不顧後啊,後麵還有很多敵人呢。”聞人羽好似洞察一切的眼眸盯著頻幕,仍然穩打穩進。
“聞人羽,你別拖我後腿……”她自顧自地喊,實在是激動了,忍不住就以夢話的形式道了出來。
這聲音吵醒了身旁的某隻,他睜開眼,暗啞的聲音問:“聞人羽是誰?”
第二次問了,他似乎比第一次更想要知道答案。
靈兒睜開眼,睡眼朦朧地看看周圍,發覺這是玄王爺的房間,她條件反射地坐起,“我怎麼會在這裏?”
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麵已是黑沉。
恐是昨夜幾乎沒睡,才使得她困意襲來之後就忘乎所以了。
“難道要本王把你丟在大街上?”某隻說的話總是很氣人,連續兩個晚上沒睡好覺,得到了這個“暖爐”,他理所當然要“愛不釋手”地摟在懷中了。
靈兒側頭看見他,猝不及防地駭然一下,人也往床榻邊挪移。
那舉動深深地刺傷了某隻的鳳眼,他俊臉沉下,“你怕本王?”
靈兒不說話,隻是想起她之前吐血的場景,就莫名地心虛。
“過來。”獨孤玄玉還不想起來,可是,靈兒若是走了,他鐵定就無法睡了。
靈兒清透的大眼一動不動地凝視他,身子本能地又往外挪移。
“你過來,本王不欺負你。”某隻像大灰狼哄騙小紅帽一樣放軟了口氣。
靈兒靈動的眼眸轉了轉,唏噓道:“我是不是又欠你五萬兩黃金了?”
“你想欠?”獨孤玄玉淡定地問,他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始終是他外泄的內力誤傷了靈兒的肺腑,所以靈兒將血吐到他身上,他也就不計較了。
但,靈兒若是不惹他生氣,不僅他的衣袍不會髒,靈兒大抵也不會受傷。
“不想。”靈兒脫口而出,誰想欠誰是傻子。
她對內力沒有什麼概念,也不甚了解,被獨孤玄玉的內力震傷了,她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