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麼辦?素蘭不是有意的,真不是有意的。”
這會似乎隻能把希望放在自家大哥身上了。
她總是說不是有意的,靈兒聽著就煩,當即站起身來衝著她吼道:“什麼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你的腳能踢起來?那你的腳怎麼不去踢牆壁踢石頭,而非要踢我呢?”
這質問立馬就讓司徒素蘭的言詞站不住腳。
但這並不是重要的,此刻重要的是她淩厲的怒斥,一向膽小懦弱的敬候府二小姐被人欺負,別說是衝著人斥責辯論,就是哭都通常一個人躲在房中去進行,沒想到現在竟然一改常態,連安平王府高高在上且從來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小郡主,她都敢冒犯。
眾人不覺中都生出一種詫異的感覺,像是看到另一個人一樣,各各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南宮煦之最先反應過來,與靈兒之前的膽小懦弱隨時被人欺負與隨時需要人保護的情形相比,他更加喜歡靈兒此時強勢的一麵。
他長臂攬著靈兒,配合著問:“那她踢你哪了?”
靈兒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揉了揉臀部,模模糊糊地道:“這裏。”
“現在感覺如何了?”
靈兒想了想,“目測將不複以往之翹挺。”
“啊?”南宮煦之微愣,但轉瞬就醒悟靈兒說的是什麼,他燦若星辰的眸子轉過去,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臉似笑非笑的司徒夜琅。
司徒夜琅半握拳掩唇咳嗽了一聲,將心底的笑意壓下去,他沒想到原來靈兒也會有幽默逗趣的一麵。
“切!”靈兒掃眼他兄妹二人,“還說什麼大人有大量,司徒夜琅我告訴你,我比司徒素蘭還小一歲呢,我不是大人,我隻是小女子,沒有大量,她踢了我,弄傷到了我的眼睛,你既然來了,我就給你一個麵子,說吧,怎麼解決?”
長篇大論地說了罷,她依靠著南宮煦之,不覺有一種想要睡覺的衝動。
甩了甩頭,她可不想現在睡過去,否則她表演一場沒得到報酬就虧了。
司徒夜琅有短暫的驚愕,他沒想到靈兒會直呼他的名字,而且還說得那樣自然那樣順口,以往聽女人對他直呼其名,他是很不爽的,奇怪地現在竟然沒有感到厭惡。
司徒素蘭聽靈兒鬆了口,急切地一把抓住自家大哥的手臂,“大哥,咱們賠錢好不好?賠錢。”
說到靈兒的心底了,靈兒不反對地看著她,等待她對司徒夜琅的進一步奉勸。
“大哥,靈兒的眼睛隻是傷了,咱們賠錢就好,啊?”她一臉的希冀,還生怕自家大哥不應,也怕靈兒拒絕。
“司徒素蘭,誰要你那幾個……”南宮煦之當場就想拒絕,身為敬候府的二少爺,他一向揮金如土,怎麼可能會看得上司徒素蘭賠的錢?而且想著那錢是靈兒受傷換來的,他就感覺難受。
不料,在他的話才出口而最主要的意思還沒有表達出來之時,靈兒竟然暗中掐他一把,截口道:“二哥,讓她賠錢啊,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她傷了我還害我流了那麼多的血,不賠點醫藥費豈不是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