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冷冷地看著他,不言。
有一種感覺,好像那女人立馬就要倒下了,無涯終是良心過意不去,一抬腿到了那女人麵前,伸手去扶。
他沒有關心那女人的傷勢,而是掉頭去看還在運功療傷的王爺,苦道:“王爺……”
也不敢征求意見,單是喊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然而,令他想象不到的是緊接著胯下就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啊。”他本能地低呼出來,雙手捂住“自家兄弟”,疼得冷汗直冒。
一擊得逞,靈兒也不再裝柔弱,瑞士軍刀靠到那男人的脖子上,忍著難受吞咽下口中的腥味,說道:“要殺我也不太容易吧?”
女子噴出的氣息有一股迷人的清香,但更多的是血腥味,無涯像是忘記了疼痛一樣訝然看著矮了自己一頭的女子,突然說不出心中是一種什麼滋味了。
似乎除了他,別人並不知道靈兒受了內傷的事。
“讓我走,我便不傷害他。”以高大的男子作為人質,靈兒朝著臉色蒼白的白衣男子道。
該死的男人,小氣鬼,一件衣服而已,他至於如此報複嗎?
明晃晃的散發出寒光的匕首橫在無涯的脖子上,這會已經不是教訓人那麼簡單了,而是一不小心就會有人命發生的大事。
房中靜悄悄的,這會,在場之人均不敢輕易舉動,生怕那女子把無涯的脖子割斷。
獨孤玄玉閉著的眼簾掀開,迷人的鳳眸光彩瀲灩地瞥過來,瞳孔微縮,幾許慍怒淌過。
敢威脅他?這女人真個不想活了。
氣息波動,他以內力將那口濁氣托上來,猝不及防地朝著光可照人的大理石地磚上吐出一口血來,而這口血吐出,好似胸口要暢通點,不再那麼憋悶了。
血中帶紫,還有些黑色,可見白日裏受到驚擾,他體內的劇毒未得到很好的控製,這會就如何都無法恢複過來了。
“王爺……”拓跋商駭然驚呼,獨孤玄玉伸手阻止,他才頓住腳步,沒有上前去。
那兩個侍衛驚呆了,無涯也驚了,王爺受的傷似乎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靈兒也是有些怔愣,她在溫泉中就見過那男子吐血,此刻再見,才恍然發覺可能與她有關。目光移到地上,凝視血中的顏色,不由覺得怪異,正常人的血絕不是這樣的,除非他……中毒了。
卻料,就這一走神的工夫,她的手腕已是落入了別人的手中,疼痛的感覺致使她手中匕首“咣咚”一聲掉到地上。
抬頭看去,她訝異得瞠目結舌,拿捏她手腕的不是被她劫持的侍衛,而是分明在床上運功療傷的男人。
可他不是內傷嚴重得才吐了一口血嗎?怎的能有如此鬼魅般的速度?
但不管她如何不敢置信,人還是來到她麵前了。
“輕點輕點,疼疼疼。”力道太重,她忍受不住地苦喊。
獨孤玄玉將她拽過來,沉怒地問:“這會可還能夠威脅本王?”
從來就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這女人也不能。
命脈被人拿捏住,靈兒不敢反抗地仰起頭,淚眼朦朧地望著身材頎長俊美無雙的男子,“哥哥,小女子沒有威脅你,小女子和你鬧著玩呢,你不要發火啊,輕點輕點,我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