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罷罷,不喝便不喝吧,女娃娃,你多大了?”秦老笑道。
“我今年二十九,怎麼,老爺子,你問我年齡,難道要給你孫子介紹孫媳婦,正好,我還未嫁,正發愁呢。”
“嘿嘿,我孫子恐怕是不行了,他才四歲,你看我旁邊這個男孩怎麼樣?你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他。”秦老童心未泯,見這許婉模樣不俗,又能說會道,便要拿她開玩笑。
“他?”許婉看向秦老旁邊的這個男生,心裏暗想,這男生除了氣質略有些特別外,其他方麵並無過人之處,甚至從他略顯寒酸的衣著打扮來看,倒像是學校裏那種貧困學生,這老爺子拿我跟他配是什麼意思,對了,這年輕人與秦老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秦老會和他單獨坐一個包間,剛才聽說王校長於秘書都被秦老趕走了,秦老難不成是單獨設宴招待這年經人。
這年輕人有什麼過人之外會得秦老如此賞識?
如此多疑問,讓許婉對秦懷嵩旁邊的這個少年郎漸漸生出幾分好奇來。
她正準備開句玩笑,回答秦老時,卻見這年輕人突然站起,說道:“秦老先生還是別亂點鴛鴦譜了,這女子雖有幾分姿色,世俗氣卻太重,非我所愛。好了,我也吃飽了,今天謝你的款待之情。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許婉一聽前半句,當即就被氣笑了,向來隻有被人說美麗脫俗,氣質優雅的,還從來沒有人敢當她麵說她俗氣。
這小子以為自己是誰啊,一點教養沒有,眼睛讓狗吃了!!許婉心裏問候了曾毅的親友一遍,臉卻是從容一笑,說道:
“這位先生真幽默啊!”
因為當著秦老的麵,她是不好說什麼的。
“哎,曾小友,還沒吃完,怎麼就要走。坐坐坐,咱們再聊會兒,許小姐,那你還是先出去吧,這裏不用旁人了。”秦老倒沒想到曾毅突然就要走,連忙挽留,並且揮揮手讓許婉出去。
“不坐了,我真的有事,回頭你若再去練拳,等著我,我教你一套新的老架七十五式,原來那套不要再練了,你之所以中風暈厥全是因為這套拳法所致,切記。”曾毅丟下這些話後,便轉身走出房間。
見曾毅執意離開,秦老無法,隻得跟著出了天河飯店。
天河飯店外,秦懷嵩本欲叫車送曾毅,被曾毅謝絕,此時尚未過中午十二點,他孤身穿過馬路,走到天河大學西門,看樣子是要回學校了。
看著曾毅遠去,秦老回過頭琢磨剛才他最後所說的話,猛然醒悟,自己中風倒確有可能與自己練的那套太極有關,因為之前他數次習練後,都頭冒虛汗,心慌氣短,他原來還以為是練功練出了效果呢。
如今想來,自己中風之前,其實是早有征兆的。
曾毅走後不多時,秦老便也走了,是許婉叫來一輛車把秦老送回去的。
而秦懷嵩剛走,天河飯店停車場很快又駛出一輛黑色寶馬,轉了一個變道後,駛進了天河大學。
“哼哼,說我俗氣,小子,老娘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跟俗氣沾過邊呢,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人物,竟然敢說我俗氣。”寶馬車上,許婉手扶方向盤,美目帶著一絲薄怒,準備去找剛才那年輕人討說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