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吧!”周忠嚇了一跳,隻覺得身後涼嗖嗖的,他敢保證,若是自己真敢在主子麵前,脫衣服讓呂小姐治傷,回頭自己的傷還沒好呢,就已經讓主子一劍了結了,自己可還想多活幾年呢。
因此,拉著剛剛進門的吳孝就往外跑,邊跑邊說:“我倆是小傷,沒事,相互上點藥就好了,主子的傷就勞煩呂小姐了。”
“我真沒事,沒必要那麼大驚小怪的,習武之人受點傷是在所難免的。”尹光翟仍就沒有打算轉身。
“是嗎?”呂若燕冷笑道:“正好今天你爹也在,要不我把他喊過來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她就知道,他們進來,正廳裏那幾個人根本不知道,不然還坐得住才怪。
說著就去拽他身上的黑色披風,豈料觸手的全是濕滑的感覺。
“我沒事,已經上過藥,止過血了。”尹光翟地聲音裏除了別扭,別的什麼都聽不出來。
“上藥?止血?”呂若燕的聲音冷了下來,比冬日裏的寒風好不了多少,說:“哪個蒙古代大夫給你上的藥,止的血?”若是真止了血,自己手上的是什麼?豬血?狗血?
“你是打定主意不讓我看了是不是?”呂若燕的聲音依舊冰冷,突然欺身上前,趁著尹光翟不備,一下點了他的動穴,這才把他翻過來,讓他躺平,毫不在意地看著他說:“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都成這樣了,還窮矯情。”
祝明哲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呂若燕偷襲成功,正翻動尹光翟的身子,心中暗暗為呂若燕點了個讚,同時也極為讚同她的話。“你說你都這樣了,還窮講究個什麼,再說又不是別的女人碰你。”
“要不要我剛忙?”祝明哲也不去看尹光翟的眼神,反倒是問呂若燕。
“嗯,也好。”呂若燕想了一下,點頭說:“幫我把他的衣服弄掉,脫是脫不下來了,你去找把剪刀剪開來。”
這頭祝明哲剛在應下,床上的尹光翟不幹了,對著祝明哲射去一支支小冷箭。“我不習慣別人碰我。”言下之意,就是好兄弟也不行。
呂若燕挑了挑眉毛,故意戳了戳他受傷的地方,冷冷地說:“現在你沒得選。”轉頭又看看還愣在原地的祝明哲,怒道:“你還愣在這兒幹嘛,還不快去找玉兒,她知道剪刀放哪裏了。”
“哦,好。”說完快速出了屋子,還貼心地把房門關了起來。
不過他才不會自找沒趣地再進去“幫忙”呢,想來發呂若燕的本事,要除下一件衣服還是容易的,自己就不去討嫌了,省得到時候被人秋後算帳。
呂若燕等了一會兒,也沒見祝明哲回來,有些奇怪,正想去看看,倒是床上的尹光翟先開口了,酸酸地說:“不用等了,他不會回來了。”
“混蛋,是他自己提出來要幫忙的,現在用到他了,反倒溜得那麼快,今天晚上的碗全歸他洗了。”呂若燕被點穿了之後,也想明白了,嘴上仍是憤憤地說,好像祝明哲範下什麼不可饒恕的大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