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邪從樓層的窗戶中一躍而下,手中的床單兜風,鼓脹成一個大氣泡,減緩了一下下落的速度,可是根本無濟於事,整個人的身體還在快速的下落。
薑環宇從上往下看,感覺自己的心髒都提到嗓子眼了。
“真的會摔死嗎?”薑環宇心中已經在考慮,如何向言家交代。
就在此時,忽然見到言邪上半身的衣服全都撕爛開來,幾條十分細長的金屬蜘蛛腿,從他的腰背部的一個銀色的盒子一樣的東西之中伸出來,頂端是幾個吸盤。
那些吸盤朝著大廈外圍的玻璃幕牆上吸去,然後瞬間強大的下墜力,將玻璃幕牆拉扯的稀碎,掉下來一大塊。
牆內的一家餐廳內,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的男男女女,嚇得抱在了一起,驚恐的大叫。
言邪的八臂狼蛛戰鎧,此時開始了瘋狂的抓取。
雖然玻璃幕牆一塊塊的被抓碎,但是言邪的下落速度,明顯的緩了下來。
終於,在下落到第五十幾層的時候,八條細細的蜘蛛腿,終於將牆壁死死的抓牢,不在下墜。
言邪操縱著腰部的金屬杆,開始往上爬。
高空中的薑環宇,看著下麵的這一幕,忍不住大罵了一聲:“法克!”
雖然不知道言邪腰部這個是什麼東西,但是他也有點佩服言邪,真的敢拿自己的命來玩。
他麵色陰沉,看著言邪一點點的爬上來。
王斜全身都在顫抖:“薑少爺,這怎麼辦?咱們輸了。”
薑環宇麵容陰狠,看著周圍的人,道:“誰開槍,把他打下去,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隻見一個小紅點,在自己的心口處不斷的晃悠。
他憤怒的一拍桌子,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言邪,像是一隻大蜘蛛一樣,順著牆壁爬了上來。
“薑少爺,這……這怎麼辦啊?”之前那個被拿出來和言邪賭的王斜,此時一臉驚恐的看著薑環宇。
薑環宇捂著臉,心中怒罵:我他媽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言邪操縱著八臂狼蛛戰鎧,從光滑的如同鏡子一樣的牆壁上,爬了上來,再次走進宴會廳之中,笑嘻嘻的看著薑環宇:“我贏了。”
說完,看著王斜,摸著自己的下巴沉思道:“嗯……怎麼處置你呢?是你自己跳下去,還是我把你扔下去?”
王斜額頭上的汗水滑落,看著薑環宇:“薑少爺,你說了我們必贏的啊。”
薑環宇的全身都在顫抖,一句話不說。
他也想不到,言邪有這套鎧甲啊。
再說了,就算是有這套鎧甲,叫別人到了言邪這個身份,誰還舍得這樣冒險。
言邪就是個瘋子,玩命這種事對別人來說,可能需要考慮,但對於他來說,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無需經過大腦。
王斜看著薑環宇沒了辦法,猛地一咬牙,對著言邪道:“言少爺,我的公司我不要了,我自己家族還有生意,我以後回去照顧家族生意了,我不玩了,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王斜的話一出口,剩餘的闊少爺們,眼神全都有點動搖。
薑環宇現在看起來被言邪吃的死死的,整個圈子已經要散掉了,薑環宇鬥不過言邪,剩下的人更沒有指望。
大家的心裏,都開始在打退堂鼓。
薑環宇明顯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猛地站了起來:“言邪,我要再和你賭一把。”
言邪笑著搖頭:“不玩了,一點意思都沒有,你太弱了。說句實在話,你們這個圈子,要不是看在你們父母的麵子上,我早就把你們玩死了。你們就是麵團,想怎麼捏就怎麼捏,沒意思。”
薑環宇的臉色變了,完全沒察覺到,言邪是在故意激將。
他猛地站了起來,對著言邪道:“這一局,我拿自己和你賭,你來說怎麼賭,我奉陪到底。”
薑環宇豁出去了,不但要贏,還想要贏的漂亮。
“還是算了吧。”言邪裝出十分大度的樣子,“你不行,我饒了你們吧,你們的公司我不要了,看你們挺可憐的。”
說完,言邪站起來就要走。
“不行!!!”薑環宇一聲狂吼,指著言邪,“這一次,我用自己的命和你賭,你敢不敢,不敢就跪下認輸。”
言邪假裝很為難的想了半天,歎了一聲氣:“好,既然你非要作死,我攔不住你,咱們就玩最古老的遊戲。”
說完,言邪從懷中掏出一把左輪手槍,道:“俄羅斯輪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