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陳玉聽完,臉上略帶著思考之狀。看他目前的這表情,已經是與常人無異了。
“陳爺、陳爺!”方才前來稟告過一次的男子,再一次的折返而回。隻是不知道,他這次是否又發現了什麼?
“你就不能夠小聲些嗎?又出了什麼事?”對待旁人時,陳管事可就沒有對待公子陳玉那般的好脾氣了。
“陳爺,官、官、官府的人來啦!”
“官府!”陳管事的眉頭也是一皺,心想:“官府難道說大半夜的來查案?”
“不要慌!”雖然不清楚對方的目的,但保證自己清醒的頭腦還是有必要的。“我們又沒有惹上官府,他們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陳管事的一句話,就如同是想要給與之同行的兄弟們吃上一顆定心丸一般。但其實質上,卻是收效甚微。
“陳爺,不會是我們的那二十幾車的貨被官府察覺到了吧!”
“不會!”陳管事還不願相信著一切。“要是真的出了事,王管事他們會提前知會給我的。不會,絕對不會!”陳管事還不知道,他們這支拚湊而成的商隊中,早就已經出現了裂痕。
“陳爺,還是小心為上啊!反正取錢的事也不差在這一時,可萬一要真是貨物出了毛病,我們可就全都完了!”
“哎!也罷,今日就先撤吧!”最終,在陳管事的幾番權衡利弊之下,終於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時間不大,竟又慘叫聲傳來。
“又是怎麼回事?”陳管事問道。此時,他們正在一條小巷裏居中的位置,根本就看不清正街上所發生的一切。
“不好了,陳爺!”這次前來稟告的,已經不是先前的那人了。先前拿人僅僅是在巷尾發出了一聲慘叫,便失去了音訊。
“陳爺,我們身後也全都是官兵。這些官兵見人就放箭,連個讓我們開口的機會都不給!”
“他奶奶的,還真是衝著我們來的!”情急之下,陳掌櫃這罵人的毛病也顯露了出來。其實,多數人的身上都有類似這樣的小毛病!
“那我們該怎麼辦啊?陳爺!”
“別吵、你他娘的別吵!”陳管事在盡力的想著應對之法。
陳管事知道自己這些人的戰力如何,讓他們去直麵官兵,根本就連一絲的勝算都沒有。就連昨夜的那場混戰中,陳管事萬萬不曾想到,他的這般兄弟能夠盡數逃脫官兵的包圍。
敢於跟隨商隊謀生的人,多半都會一些的武把式,可這畢竟難登大場,又何況是麵對這密集如雨的箭矢了!
“看樣子,也隻有躲了!”陳管事說道。
“往哪裏躲啊?”麵對這突然發生的一切,公子陳玉的心中也十分之慌亂。畢竟,這一切可都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內啊!
“先躲進客棧去!”產掌櫃說道。而他們所處的巷子中的一側,就剛好是客棧後院的一麵院牆。
陳玉說道:“這樣也躲不了許久啊!”
“公子,我們能躲一時是一時吧!”陳管事一邊的說著話,一邊攬住陳玉的腰,想要將其先行的推上牆頭。
陳管事在陳家做了多年的管事,對陳家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就連在如此危機的時刻,還想著讓陳玉這位表少爺先一步的來開。
而陳玉,也絲毫沒有做作,雙手用力的攀著牆頭,借助著陳管事給出的這股腰力,翻身便進去了客棧的院牆內。剩下的眾人,都是自己顧著自己,就連陳管事也是如此,單單憑借著自己一人之力,就成功的翻過了院牆的阻礙。
翻牆進入客棧,才隻不過是他們的第一步而已。能否真正的脫身,還要看官兵是否會找到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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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永福客棧裏的人骨是怎麼來的?”
“冤枉啊,大人!我就是一根賣餛飩的小買賣人,哪裏知道什麼人骨的事情啊!”燕小乙萬萬也沒想到,如此塌天的禍事,竟然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嘿嘿!”皮膚黝黑的獄卒口中發出一聲怪笑。“爺爺我就喜歡這嘴硬的!”說著話的功夫,獄卒手中的皮鞭似雨點一般,密集的擊打在燕小乙的身上。而燕小乙呢,則隻能是以一聲聲的慘叫來做出回應。
民心似鐵、假似鐵;官法如爐、真如爐!
痛得死去活來的燕小乙,依舊不知是何原因,才會使他遭此劫難。不過,為他解釋這一切的人,就要來了。甚至於燕小乙若是仔細聽的話,都能夠聽見對方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