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城門!”蜀王高坐馬上,向著城門上的守城兵丁喊道。
城牆上,今日值守的城門官探出了腦袋。“蜀王殿下”很顯然,這位城門官也認得蜀王。
城下的蜀王說道:“既然認得本王,因何還不將城門打開?”
“請蜀王贖罪!”城門官先是在城牆上告了聲罪,而後才向城下的蜀王等人解釋道:“今日上頭傳下話來,益州城三門緊閉,隻留北門以供進出。若是蜀王想進城的話,還請您移駕北門吧!”
“混賬!”見這個小小的城門官拒不為自己開門,蜀王的火氣頓時升騰而其。別看他在與徐俊一起是總是一副和藹的模樣,但實際上,受過戰火洗禮的蜀王,卻有著軍中所有將領那般的火爆脾氣。“你是受的誰的命令?讓你們知州前來見我!”
“嘭!”見城下的蜀王發火,城門官雙膝一軟,便跪在了城頭。“蜀王千歲!請您別為難小的,我這也是奉了上命。才不得不這麼做的!”城門官跪地軟語相求,以熄滅蜀王的火氣。但無論如何,就是堅決不開城門。
“好!本王倒要看看,這益州城中到底是哪路的小鬼在作怪!”蜀王說完,不再理會正跪在城牆上的城門官,調轉馬頭便要繞向北門。
“樓主,難道您就不擔心這城中有詐啊!”黑市的曲老頭輕笑著出聲提醒道。
“無妨,在我自己的地頭上,還能讓旁人嚇破了我的膽不成?”而今,蜀王渾身再次透露出攝人心魄的殺氣,就仿佛又回到了他那久違的戰場一般。
益州城北門。
城門大開,但卻未見一人進出。而城門樓上站著的,也並非是值守的城門官,而是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
“花道嫦!”無論是徐俊還是小刀,都齊齊的發出了一聲低呼。因為城牆上站著的,正是與小刀分別後一夜未見得花道嫦。
昨夜,經曆過太多的凶險,以至於小刀都險些忘記了與自己同來的花道嫦。這時他才想起,花道嫦昨日所做的事也同樣的凶險。不過看起來,他似乎將自己照顧的很好!
“晚輩在此,特地恭迎蜀王進城!”向來是性情跳脫的花道嫦,難得的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令十分熟悉他的徐俊與小刀,直忍不住想要發笑。
“這個年輕人是誰?”蜀王向著自己的身後問道。
“樓主,這是花元熾的兒子!”黑市的曲老頭解釋道。看來,對比於“蜀王殿下”這個稱呼,曲老頭更願意稱呼其為樓主。
“哦!”蜀王臉上再次閃過了詫異之色。“莫非,那個老家夥也來湊熱鬧了不成?”
曲老頭說道:“花元熾年輕時就忙著賺錢,上了歲數後到蜀地遊覽一番也說不定啊!”
“恩!曲老頭,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見曲老頭一副自鳴得意的表情,蜀王難免會對其有所懷疑。
“既然樓主心存疑惑,又何不進城一觀呢?”
“本王倒要看看,這城中到底是有些什麼古怪!”說完,蜀王雙腿一夾馬腹,催促著馬匹快速的向著城門口走去。
有些人,天生就是為了戰場而生。蜀王便是如此!別看他已有二十餘年未曾披掛,但如今操控起馬匹來,卻依舊是十分的嫻熟。
“我們在這裏等著吧,蜀王去見他的老朋友了!”曲老頭開口,攔住了想要跟隨其後的小刀與徐俊。
再看催馬向前的蜀王,他的留給眾人的背影依舊是那般的高大。城中未知的一切,絲毫不會給他帶來任何的恐懼之感,也不會影響他前進的腳步。他相信,既然曲老頭知道其中的一切,那麼前方一定就是安全的。這是出於對自己這個老朋友的信任。“他是不會害我的!”蜀王在心中告誡自己。
進了城門,益州城的街道,帶給蜀王意思既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
說其熟悉,是因為街道依舊是青石鋪就的街道,街兩旁的各個店鋪、宅院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而說其陌生,是因街上現已站滿了兵丁。不同於益州城尋常的府兵,街上並排站列的兵丁,都是頂盔摜甲、手持利刃。從他們身上充斥著的肅殺之氣可以看出,這些都是經曆所戰爭洗禮的人!
“恭迎四將軍!”見到蜀王進城後,門口處的兵丁們齊聲的高呼。
“這!”蜀王這一生有過眾多的稱謂,而最令他難忘的,還是這個“四將軍”。
“眾軍免禮!”蜀王下意識的喊道。而今,他仿佛回到了那段他最開心的日子。在戰場的日子!
“草民在此恭候四將軍!”在眾多軍士的身後,體態肥胖的花元熾,滿麵含笑的走了出來,與蜀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