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房中,擺放這兩隻熊掌。其中的一隻是清蒸,幾個時辰的大火,以至肉質完全酥爛。一筷子紮下去,肉塊便從掌骨上脫落,夾起來毫不費力。
令一隻熊掌,乃是煮熟之後取骨,而後切成小段,放入鍋中紅燒而成。兩隻熊掌兩種口味,但卻同樣的誘人。
不單如此,桌案上還有許多的珍惜飛禽,以及野豬肉,還有鼇魚肉。似這般的一桌美食,足以抵消幾個時辰的等待。
“兩位以為如何?”黃燦滿臉含笑的問道。看他的那個表情,黃燦身為主人家,對自己所擺下的這桌酒席很是滿意。
“好啊!黃前輩這般的款待,令花某無以為敬,隻能是借花獻佛,敬上黃前輩一杯啦!”花道嫦雙手捧著酒杯站起身。
“好!如此,老夫便愧領了!”黃燦同樣站起身,與花道嫦酒杯相撞,而後兩人各自仰頭一飲而盡。
說到底,開鏢局的同樣也是生意人。多年的經營這樁買賣,使得黃燦更願意與生意人打交道。所以,在酒席宴中,他對花道嫦表現的則是更為親近,無意中竟有些忽略了小刀。對此,小刀反而是樂的輕鬆。一邊吃菜飲酒,一邊看著兩人聊著生意場的事情,倒也別有一番趣味。正因為小刀從未體驗過這樣的酒局,所以他才感到分外的新鮮。
“老爺!”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呼喊,將屋內和諧的氣氛打破。
“什麼事?”黃燦沒好氣的喊道。如今,黃燦盡管已喝的麵色通紅,卻依舊纏著花道嫦拚酒。正在興頭上的兩人,誰都不願意放下酒杯。
“小的鬥膽,請老爺您出來一趟!”門外的仆人說道。
“嗯?”此時,黃燦的酒已醒了七、八分。因為每當府上的下人如此說時,必定是有大事發生。“花公子、小刀少俠,您二位且慢用,老夫去去便回!”而後,他微笑著向兩人頷首,以視歉意,緊接著便快步出了屋。
“你怎麼樣?”黃燦走後,小刀問向自己對麵的花道嫦。因為他並不知曉對方的酒量,這才頗為關心的問道。
而對麵的花道嫦,在黃燦出了屋後,雙眼立刻便恢複了清明。“這點酒,還不放在心上。”花道嫦說道:“小刀,你我可能有些誤會黃燦了!”
“哦!怎麼說?”
“依我看,這隻是個沒有野心的生意人而已!”花道嫦說道。
“你能肯定?”
“當然!”花道嫦顯然是十分的自信。“小刀,你並不了解生意人!通過今日的一頓酒席就可以看出,黃燦雖然有些身手,但卻與江湖人接觸的不多。而且他的言談話語,則更像是一個生意人。”
“生意人!”小刀口中叨念了一句。“生意人就不會和丐幫摻和在一起嗎?我看不見得吧!”
花道嫦說道:“這隻是我的初步判斷,要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去聽聽不就清楚了嗎?”
要知心腹事,單聽背後言!花道嫦的這個主意果然不錯!
房門的四周,乃至整個院中都沒有一個仆人,這說明黃燦並未防備他二人。但也有可能是,這些人都藏在了暗處!
重要的事情,一般都會在書房中詳談,黃燦也不例外!如今書房中隻有他們兩個人。而且,為了防止消息走漏,就連仆人們也都被趕到了院外,這也就恰巧省了小刀二人的事。
“怎麼了?行事竟如此的慌張!”屋內,黃燦開口問道。而後,同樣是一個男子的聲音在屋中響起。“東家,洛陽的會友鏢局派人來了,現已進了益州地界,不日將到益州城。”
“哼!就這點小事,也值得這般緊張?你知不知道,我正陪著貴客用飯呢!”黃燦說道。看起來,他很討厭飲酒時被旁人打斷。
“要僅僅是這樣,我哪敢驚動東家你呀!”男子解釋道:“會友鏢局這次,可是出動了大批的人手。而他們此來的目的,確是為了逍遙樓。”
“逍遙樓!他們瘋了不成!”黃燦口中罵了一聲。“當年,我們十三省鏢局曾有過規定,除押鏢路上必要之外,不得參與江湖上的爭鬥。如今,逍遙樓盤踞蜀中,他們無緣無故的來湊什麼熱鬧?”
“聽說是逍遙樓的人,殺了會友鏢局的幾十名鏢師。”男子早有準備,對黃燦的問話一一做出回答。
“哦?這就奇了!”
黃燦雖然不解,但屋外的小刀二人卻已猜出了其中的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