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間上房!”花道嫦來到欄櫃處,將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拍在了櫃台上。
“好!公子您稍等。”欄櫃後站著的中年人,將銀票收起,仔細的驗看了一番之後,才從身後的牆壁上,取下了一連串的鑰匙。
“您拿好!二樓左手邊,最裏的四間房。既清淨,又寬敞。”中年人最裏一邊介紹著房間,一邊為花道嫦摘鑰匙。趁著這個功夫,花道嫦也與對方聊了幾句。“先生怎麼稱呼?”花道嫦問道。
“小老頭我姓花,單名一個富字,是這家客棧的掌櫃,同時也是這家客棧的東家!”中年人看起來不到五十歲的年紀,在這個時候,已經可以自稱是“小老頭”了!
“哦!你一個人能忙的過來?”花道嫦繼續與對方閑聊。可能是這個“小老頭”的眼神不太好,這四把鑰匙竟然摘了如此長的時間。
“嗬嗬!小本生意,請不起那麼些人的!”花掌櫃笑客氣些說道。
“可氣了,您這麼大的客棧,怎麼會是小買賣的?”花道嫦難得的說可一句吹捧對方的話。“掌櫃的,你這生意這麼好,幹嘛不讓你姑爺幫忙管賬呢?”
“啪!”花掌櫃手掌一抖,整傳鑰匙掉在了櫃台之上。“嗬嗬!公子您說笑了,小女尚未出閣,在下哪來的什麼姑爺啊!”花掌櫃一邊低著頭收拾著散落在櫃台上的鑰匙,一邊說道。
“那剛才門口的……”
“公子,這是您的鑰匙!上樓左轉,最裏邊的三間!”這位花掌櫃突然打斷了花道嫦的話語,將四把鑰匙塞在他的手中,催促著花道嫦上樓。
“掌櫃的……”越是如此,便越是能夠勾起花道嫦的好奇之心。
花掌櫃再次打斷了花道嫦的話。“公子!這可是我這最後的幾間上房了,您要是再不上去,來了人我可就讓給別人了!”
不成想,花道嫦偏偏的就不吃這一套。一但你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就必須負責將其平複下去。花道嫦說道:“好啊!你要是不想讓我住,就把押金退給我!這偌大的益州城,難道還找不到別的客棧了嗎?”
“哼!房剛訂完就想退,門也沒有!”方才還笑臉相迎的花掌櫃,在聽到花道嫦要退房之後,立馬就變了臉色。
花道嫦說道:“不退也成,你得和我說說你姑爺的事!”
“你!”花掌櫃氣的牙關緊咬,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花道嫦到櫃台半天不回,小刀便過來尋找。“出什麼事了?”小刀問道。他無法想象,開房間這樣簡單的事,花道嫦竟會與掌櫃的談的“麵紅耳赤”。
“是這樣的……”花道嫦趴在小刀的耳邊,低聲對著他解釋。而換來的,卻是小刀一個警告的眼神。
“掌櫃的!”小刀將花道嫦拉到身後,自己與欄櫃內的掌櫃解釋起來。“我這個兄弟沒出過遠門,不太會與人交談。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還請多多擔待。”
“哼!”花掌櫃先是冷哼了一聲。“你這位朋友若是也像公子你這般說話,在下又何至於跟他計較?”
“你……”花道嫦還想要與這個掌櫃的說些什麼,但卻被小刀拿腳尖輕輕的踢了一下,這才將其後的話語收住。
小刀忙說道:“掌櫃的您忙,我們這就上樓了!”同為市井出身,小刀明白所有社會階層的矛盾
。若不是對方被花道嫦問到了痛處,掌櫃的定然不會與客人爭吵,來自毀招牌的!
如今,不單是花道嫦,小刀對其中所隱藏的秘密也十分的感興趣。不過,小刀絕不會向花道嫦這般的冒失。
上樓之後,依舊是小刀與花道嫦在兩側的房間,謝姑娘與司徒星月在中間的兩間房中。如此一來,一但發生什麼意外,也好有個照應。
“客官,我來給您送水了!”門外,就在花道嫦四人分別進入自己的房間之後,夥計便提著水壺敲響了房門。
靠近樓梯的這間,正好是花道嫦的房間,夥計提著水壺上樓,第一個便來到他的門口。正巧,就算他不來,花道嫦還想要找他呢!
得到花道嫦的允許,夥計提著水壺進屋。“公子,我把這熱水給您倒在水盆裏了,您也敢洗把臉,緩緩乏!”
“不忙!”花道嫦說道:“夥計,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公子您說!”夥計將水盆裏倒了半盆的熱水後,將水壺放在地上,等待著花道嫦的下文。
“你與客棧的東家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矛盾?”花道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