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子說了一聲好,而後緩緩地站起了身。同時,她那原本插在腰間的匕首,也露出了它那該有的光芒。
杜先生一驚,本能的向後連退了幾步。而與之同來的那四個男子,則是盡職盡責的護在了他的身前。“你要做什麼?”杜先生問道。他向來愛惜自己,所以才會行事萬分的小心。因為隻有活著的人,才能夠享受勝利的滋味!
他渴望這種滋味!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幅模樣!”黑衣女子毫不掩飾她臉上的鄙夷之色。“不過,這不是我為你準備的!而是我為我自己準備的!”
杜先生心中一驚!他從未想到,自己的這個師妹會性情剛烈到如此程度!
黑衣女子自顧自的說道:“既然師兄閑我礙事,那我就下去陪我的父母吧!”
“慢!師妹,師傅還活著!”杜先生急切的喊道。
“嗬嗬...”即便是將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可黑衣女子依舊笑的如此優雅。“師兄!你還當我是十年前的小姑娘嗎?當時,你告訴母親會隨後趕來,我便相信了你的話。可這一等,就讓我足足的等了十年啊!”黑衣女子說著話,握住短劍的手臂已因為傷心過度而抖動起來。
“不!師妹,我沒有騙你。師傅他...”
“不!我不會相信你了!十年前,我父親已經被朝廷下令處死了!”黑衣女子在十年前,便已經曆了旁人連想都想象不到的事情。那一年,父親的身死,母親的失蹤,還有師兄的謊言。這一切的一切,險些將這個原本活潑的小女孩壓垮。
“不!當時朝廷為了掩人耳目,這才謊稱已將老師處斬。而實際上,老師始終都被關押在刑部的天牢之中。就在前不久,老師已逃出升天,正等著與你父女重聚呢!”杜先生以極快的語速,將這一番話說出,用以打消黑衣女子自殺的念頭。
“不可能!”黑衣女子語氣平靜的說道。她非但不肯相信,而且還毅然決然的將劍鋒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師妹!我若是你,寧可選擇相信!”杜先生說道:“倘若我所言是假,你大可以一死了之!可倘若我所言是真呢?”
“這...”黑衣女子聞聽,心中果然猶豫起來。而她臉上所表現出的遲楞,確是令杜先生心中大喜過望。於是,杜先生再次加大了話語之中的感染力。
“你一死不要緊,倘若是我師父真的逃出升天,卻發現已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你讓他有如何在世上自處啊?況且,若是我所說是假,你大可以再次一死了之啊!師妹你連死都不怕,還怕多活這一段時間嗎?”杜先生如此這般的勸導,竟真的令黑衣女子將肩頭的劍鋒放下!
“師妹,這才對嘛!”杜先生接著說道:“我已命人去通知了老師,想來明日便會有消息傳回。”
“我需要多久才能見到我父親?”這才是黑衣女子真正關心的問題。其他的。都已不在重要。
杜先生說道:“我要讓你去得地方,老師也同樣在哪裏。到時,你父女二人自然能夠相見。若是師妹你還不信,我立刻捎去飛鴿傳書,讓老師給你回信。想來,老師筆記你還認得吧!”
“恩!”黑衣女子點點頭。在她十一歲之後,唯一能夠帶給她力量的,便是當年她父親留下的一份“墨寶”。經過多年的臨摹,她已經完全了解、掌握了自己父親的筆體。
“好!師妹,這就跟著師兄走吧!”杜先生說道。
“好!我跟你走,但是,我不允許你難為這家酒樓的所有人!”黑衣女子提出了這樣的一個要求。
杜先生略一猶豫。“好!我答應你!”最終,杜先生答應了她的要求。這一點小小的氣量,他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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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花道嫦都在低頭不語。他還在盡力的回想著,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聽到過“杜荷”這個名字!而同樣低頭不語的,還有花道嫦身後的司徒星月。
這一次,是她以逛街的名義,將謝姑娘誑了出來。自始至終,謝姑娘也不知對方撒下的這個“彌天大謊”。看謝姑娘那副興高采烈的模樣,顯然是對今日逛街的收獲很開心。
“你們都怎麼了?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毫不知情的謝姑娘,率先打開了三人的話題。
“我在想事情!”花道嫦說道。
“想什麼事情?”
“想什麼事情?”兩個女孩同時問道。司徒星月見花道嫦沒有追究自己欺騙他的事,便也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