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再擺一陣(2 / 2)

“噗!”刀鋒入肉,刀尖從老漢的前心透出。刀鋒入肉的一瞬間,是老漢在人世的最後時光,他決定在這短暫的時光中,留下些什麼。

老漢奮力抬起手臂,指向身前。在哪裏,空無一物,但這確是他現在唯一能夠交代的“話語”!

柴任將寶刀抽出,閃身躲過活即將噴射而出的鮮血。隨著他體內鮮血肆意的噴灑,老漢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下去。這一幕,被周圍的三人盡收眼底。也許,在鎮中的陰暗處,有更多雙眼睛,也瞧見了這出好戲。

“殺人啦!”

撕心裂肺的呼喊,使原本就熱鬧的青石鎮,徹底喧騰起來。

喊聲是院內男子發出的。頭戴草帽的男子,在見到死屍倒地之後,便高喊出聲。隨後,他這才想起將院門關閉,以保護自己的安全。

“嘭!”

院門夾住了一支手臂,這是雲子釗在阻止他關閉院門。雲子釗粗暴的將院門再次打開,當他與柴任雙雙進入院中後,才將院門再次關閉。

進入院中,雲子釗捂住了男子的嘴唇,阻止他二次喊叫出聲。“再喊我們就殺了你!”這句話,比任何的安慰更加有效,男子聽過後,果然收拾住了自己因驚慌而產生的激動情緒。

“隻要你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雲子釗繼續與這個男子溝通,希望能夠在他的口中得出答案。

受製於人的男子,在口中無法做答之下,隻能是奮力的眨起眼睛,來表達自己的配合之意。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間院中?”為了節省時間,雲子釗的第一句話,便問出了兩個問題。而後,他將捂在男子嘴唇上的手拿開,讓其回答。

“我叫牛犇,是來給人看院子的。”男子說道。

“看院子的?”雲子釗沒想到,會在對方口中得到這麼一個答案。

“嗯!”牛犇點點頭。“對啊!我本來是常年跟船打魚的夥計,是船老大看我為人實在,才給我介紹了這麼一個既輕鬆、又賺錢的營生。”

雲子釗接著問道:“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我已經來了三天了!”牛犇說道。

“是誰雇傭你來看房的?”雲子釗問道。

“是這家房東!他是一個瘦高的男人,麵色蠟黃,經常穿一件寶藍色的袍服。”牛犇回憶道。

“果然是他!”雲子釗與柴任對望一眼。

對方擺下一陣,輕鬆的便將他二人誘如翁中。這種用盡全力,卻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脫力感,使得他們二人極不好受。但是,留給他們是的時間已然不多,就連過分的思考都會使得他二人深陷於鎮中。

黑市不允許打鬥!這條規矩,在黑市成立之初時,便已存在。多年以來,敢於打破這條規矩之人,寥寥無幾。而在打破這條規矩後卻能夠活下來的人,無不成為了名動江湖的大人物。

所以,擺在他二人麵前的,是一條名動江湖的捷徑!

柴任手腕一抖,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後,用刀身將院中的這個男子拍暈。接下來,他該與雲子釗考慮退路了!死屍已然倒地,絕不可能再次複生。黑市的規矩既已打破,必定會有人為此付出代價,要麼是他們二人,要麼就是那個策劃此事的男子。

院外已有議論之聲響起。住在這座青石小鎮的人,比別處的人更加喜好是非。眼見得再次發生命案,自然沒有錯過之禮。

“嗒、嗒、嗒……”整齊的腳步聲響起,在街上圍觀的人群,被這一隊整齊的人馬擠到外圍。

來人有三、五十位,各個都是輕紗遮麵、絹帕罩頭,身上穿一身黑色的緊身夜行衣。他們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除了雙手、雙目,再也沒有一處露在外麵。

人群左右分開,形成一條單獨的小路。而在小路的盡頭,走來一個戴麵具的男人。通過他的走路的舉止,形態,可以看出是一個男人。

男子身穿緊身夜行衣,頭戴白色麵具,單是這身打扮,便足以讓旁人覺得,他的身份非比尋常。他在別處的身份無人知曉,但他在青石鎮中,卻每次都是是以執法者的身份出現。僅僅是前一晚,花道嫦便差點栽在他的手中。

黑市中已平靜多年,但他卻依舊時刻保持清醒,不然也不會每次都迅速的趕到出事地點。從昨晚的死屍開始,他就想到:“黑市中要有風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