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可知今日之事是因何而起?”沈老夫人問道。
“星月不知!”
“嗬嗬,以你的聰明又啟會不知?你是不說罷了!”沈老夫人的目光洞徹人心,善於挖掘對方的心思。“今日之事,全因門派之爭而起!”
這時,沈姑娘問道:“慈航靜齋?”
“對!”沈老夫人給出了一個確切的答案。“我師承慈航靜齋,當時的同輩人中,我亦可算是佼佼者。我那師姐雖則天資聰慧,但畢竟是比我略差一些,我那是雖年紀輕輕,但儼然已是繼承慈航衣缽之人。”
“可老夫人為何又會脫離慈航靜齋,來到此處定居呢?”沈姑娘問道。
“一切都源於一個人!”
“花元熾?”
老夫人心中一驚,問道:“你是如何知曉?”
沈姑娘不曾想到,在提起花元熾後,老夫人的反應會如此的強烈。“星月也隻是猜測。前番,您在知道了花道嫦的身份後,竟表現的那般氣憤。在我想來,問題應該是出自他父親花元熾的身上。”
“唉!”沈老太太歎了一口氣。“陳年往事,我也不願再提起,咱們隻聊今日之事!”
沈星月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等待沈老夫人的下文。
“我當年雖離師門,但卻並未斷了與師門的情分。當年我師傅做古之時,我也曾回山門探望。她老人家臨走之時,將本派聖物彼岸劍經托付與我。而將本門至高武學慈航劍典傳給了我師姐,並且將掌門之位一並傳給了她。我當時雖然千般不肯,但依舊無法另師傅改變主意。”沈老夫人講述著自己的故事。
沈星月插言問道:“今日之事,可都是因彼岸劍經所造成的!”
“正是!”沈老夫人接著說道:“我師姐向來眼高於頂,同門之中很少有能夠被其看在眼中之人,又何況我一個早已脫離門派的第子呢!”
“那麼後來呢?您與師姐曾爭奪過這本劍經嗎?”沈姑娘問道。
沈老太太搖了搖頭,說道:“我師姐雖然性格乖張,但卻絲毫不會違背我師傅臨終前的交代。她隻是要求不可將其上的劍經傳給慈航靜齋以外之人。而且,我也同樣做出讓步,隻將彼岸劍經保管三十年。介時年限一到,我便將劍經交還慈航靜齋,並邀武林人士前來見證。”
“老夫人所要求保管著三十年,可是別有用意?”不得不說,沈星月的確聰慧,往往都能夠發現其中的緊要之處。
“那是自然!”沈老夫人言道:“我師傅臨終前單獨交代於我,要我將劍經保管三十年。至於其中的原因,我也是不得而知。”
兩人說過了這番話,沈老夫人便如同困乏了一般,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沈星月則是識趣的退出佛堂,將門帶上,留下老夫人自己在佛堂內思想往事。
…………
若是再不前來送飯,花道嫦真要忍不住自己前去尋找食物了。好在,送飯的人來了!
沈姑娘陪著老夫人聊天時,便已想起了花道嫦二人,隻是苦於無法脫身,並非有意想餓上兩人一頓。
一托盤食物,有葷有素,還有一壺花雕。
看見了花雕,花道嫦本能的想起了小刀。原因無他,隻因小刀最愛喝花雕。
“咕咚,咕咚……”花道嫦一口氣喝下了半壺花雕,以壓下口中的幹澀之感。為了不給沈星月找麻煩,花道嫦一反常態的沒有出去惹事,而是在這個水、米不見的屋中待了一個上午。
“砰!砰!砰!”
在沈星月進屋沒多久後,敲門聲便響了起來。“誰呀?”沈姑娘出聲詢問。
“是我!”門外之人開口回答。
“老夫人!”沈星月驚叫出聲。
門外的老夫人說道:“沒錯!丫頭,開門吧!方才在佛堂之時,我便看出了你神色有異,故而特來看看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啊!沒有,多謝老夫人掛念。”
“將門打開!”老夫人語氣嚴厲,定然是猜到了其中的內幕。
沈老夫人的拐杖抬起,正想要將房門砸開時,屋內的沈星月已將門打開。老夫人一步便邁進屋中,二目入電,在屋內四處打量。可除了一托盤食物和一壺酒之外,沒有任何奇異之處。
沈老夫人心說:“方才在佛堂,這丫頭神色異常,難道隻是因為腹中饑餓所致?”
站在老夫人背後的沈星月悄悄拍了拍胸口,暗道一聲“好險”,而後略做嬌羞狀的對沈老夫人說道:“星月隻是有些餓了而已!”
“你個丫頭,吃東西也不至於躲起來嘛!餓了便吃,身體要緊!”沈老夫人剛說了兩句安慰的話,屋外便響起了打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