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任憑丫鬟如何呼喊,已然躍向遠處的黑衣女子也並未回頭。
…………
經過一番打鬥,花道嫦隻覺腹中饑餓,未及辨認方向的花道嫦,越往前行,越是覺的荒僻。“想必是已到了鎮外吧!”花道嫦心想。
眼望夜空,月亮高懸、繁星閃閃。若不是腹中饑餓,花道嫦真想躺在此處欣賞如此美妙的夜空。
亂哄哄的聲音響起,生生的拉回了花道嫦的思緒。縱身躍上樹梢,濃密的樹葉遮擋住了花道嫦那身白色的衣衫。
一支人馬緩緩而行,看樣子像是一支鏢隊,車輛上都插著鏢旗,上鏽一隻青綠色的蟾蜍。鏢旗隨著晚風飄蕩,旗上的蟾蜍活靈活現。
“兄弟們!”鏢師同著隨行的趟子手喊道:“進了鎮店咱們便歇,都堅持一下,住了店,酒肉管飽。”
對於這些刀頭舔血的鏢師來說,一切對未來的向往,皆不如今天的舒適來的實在。
正躲在樹上的花道嫦並未有其他的想法,他隻對鏢師口中所說的“酒、肉”感興趣。花道嫦心想:“這些鏢師既然能夠在夜間叫開店門,定然與店老板相熟,或是早已定好了店房。我跟在他們身後,多給店家些銀錢,想來也能吃上口熱乎飯菜。”
鏢師們繼續前行,絲毫未覺身後已跟上了一位饑餓的白衣夜行人。
果不其然,鏢師們來到了鎮中,方才花道嫦“逃離”的鎮子。小鎮的人們缺少夜間活動,早早的便已熄燈睡覺。街上的店鋪也都已關上了門板,隻留下門前的幌子,孤零零的掛在門外值夜。
“啪、啪、啪!”外表粗魯的鏢師,敲門時卻很懂規矩。
凡事皆有規矩,敲門聲也同樣如此。敲門必敲三下,第一下過後略作停頓,而後再敲擊兩下。若屋內未曾做答,則可繼續重複這套動作。
通過敲門聲便可看出,鏢師很懂得規矩。在敲過三下之後,鏢師出聲詢問道:“門上可有人聽事?”
“吱……”門分左右而開,一個睡眼朦朧的小夥計站在門口,隻顧著揉眼睛,並未來得及看清門外是何人時,便已開口問道:“幾位來晚了,點中已沒有了房間,灶上的火也已熄了,請到別處看看吧!”也許是經常說這番話,小夥計即使是尚未清醒,依舊語言流暢。
“小二哥兒,我們與掌櫃的相熟,早已定好了房間。”鏢師言語客氣,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一個小夥計而輕視他。
“哦!您是徐三爺,我們東家特意吩咐過,天大的規矩也得為徐三爺讓路!您快裏邊請!”夥計突然變的很客氣,也不知是因為崇拜這位徐三爺,還是因為掌櫃特意的交代過,總之是將徐三爺等人讓進了屋。
“嘭!”
夥計正待關門,門板卻被一隻手臂擋住。站在門口的花道嫦滿臉堆笑,說道:“不知小哥兒能否行個方便?”
值夜的夥計剛待拒絕,花道嫦的手中便拋出了幾錠碎銀子。古語說:財可禦鬼、也可通神。花家之人尤其懂得這點。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夥計悄悄的將銀子收下,而後滿臉堆笑的將花道嫦迎進了店中。店夥計口中說道:“你怎麼不早些來呀!給你留的房間都已給了別人了!”
花道嫦會意,說道:“店房就不住了,吃過了東西便走!”配合著店夥計,兩人一唱一和,做足了這出戲。
鏢師們將車輛拉至在後院,也不卸車,隻是將馬匹從車轅處卸下,添上草料。而鏢師們則是一股腦的鑽進了屋中,享受著酒、肉,萬萬是不肯再出來了!
一般的飯菜,都難以滿足花道嫦的胃口。但小店晚間預備的飯菜雖然不甚精致,卻勝在是大魚大肉,也足以讓花道嫦美美的吃上一頓了!
夥計前來收拾碗、碟,看在銀子的麵上,還為花道嫦端進來一壺清茶。
清茶下肚,以衝口中的油膩。還未等花道嫦蓄滿第二杯,夥計便催促著花道嫦離開。
“這可不對啊!既然留我在這用了飯,好歹也讓我歇上一歇啊!”花道嫦在與夥計理論。
夥計不理這套,連托帶拽,將花道嫦“請”出了店門。
“嘭!”店門關上了,屋內的油燈也被夥計吹滅了,花道嫦孤零零的站在街麵上,耳邊廂隻聽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起初他並未察覺出什麼,帶等騎馬之人接近,他才暗道一聲:“不好!”